看到旷|三,卓景然突然想明白很多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白卫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财物?
白卫南倒卖的,绝不仅仅是钢材……
卓景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顾汐童的惊呼声:“景然,阮星辰怎么也在?”
卓景然移动一下望远镜,看到被两个公安押着走出来的阮星辰,在阮星辰之后,才是白卫南。
卓景然收起望远镜,启动车子离开,说道:“走了,都是熟人,被人看见了解释不清。”
顾汐童回头看了看后方,“阮星辰也被抓了!她什么时候跟白卫南搅到一起的?”
顾汐童还没有从阮星辰被抓的震惊回过神来,伸着脑袋继续张望。
卓景然提醒道:“开车了,坐好。”
顾汐童迅缩回头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继续感慨道:“阮星辰被抓起来了!
她和白卫南,两个完全不同圈子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卓景然对此倒是并不意外,白卫南能把旷三带到这里来,足以证明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交情,并且相互信任。
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阮星辰之前被押出来的人,就是旷三。
阮星辰现在是旷三的人,旷三带她来认识白卫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说到这里,卓景然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顾汐童,接着,又将目光移回前方的道路上,
“听阿君说阮星辰跟旷三混在一起时,我就知道,阮星辰被抓,只是早晚的事。
我以前跟旷三打过一回交道,旷三那人,心比天大,手段极其凶狠毒辣。
喜欢吃喝玩乐、嫖赌逍遥,可以说是五毒俱全。
早些年,他凭着一股不怕死的劲头,硬生生地在l省的黑市闯出一片天地。
有一回,他手底下的人拦截我的货物,我、阿君、欢子找上门去讨说法。
我们到的时候,旷三正在牌桌上打牌,把我仨晾到一边。
我们仨站在旁边等着他打完牌,这一等,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他手下有个兄弟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为我们仨苦苦求情。
旷三没有丝毫动容,反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直到今日,他那鬼魅般的笑我还记得。
他说,既然有人替你们说话,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三个当中,选一个出来陪我打麻将,如果能够连续赢我三把牌,这批货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但要是输了,哼哼……不仅货要不回来,他还要剁我们一人一只手!
阿君和欢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我顶着压力上,顶着压力赢了他们,
旷三阴沉脸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极不情愿地将那批货交还给我们。
那次交锋后,我决心淡出黑市,以后只走正道。
出了那间屋子,我就一头栽倒在地,昏睡过去。
醒来后,我便病倒了,在床上浑浑噩噩地过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