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吃饭的点,餐馆里客人很少。但秋了还是选了屏风后的雅座。
坐定后,秋了劈头盖脸就问莫银花:“吴荒不是被你毒死的吧?”
“怎么可能?!”莫银花委屈地大叫一声。
秋了赶紧伸手捂住莫银花的嘴,然后压着嗓子警告:“你要再这么大声说话,我就丢下你回寝室去了哈!”
“好嘛,我小声一点就是了嘛……”莫银花半是委屈半是倔强,“但你也不要冤枉我,行不行?”
“那你跟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哎哟,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嘛……”莫银花忸怩起来,一边捏衣角,一边用难为情的眼光偷瞄夏起。
夏起明白过来,是因为他在,莫银花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他懂事地起身:“我过去点两个小菜。”
说完,他迅速离开雅座。
他一走,莫银花立即凑到秋了跟前:“吴荒是正准备跟我办那事的时候突然不行的。他太多年没有碰过女人,太过于激动了……”
“他没有吃过什么让他激动的东西吧?”秋了就差直接问莫银花有没有给人家下什么一心只想办那事的药。
莫银花这回是一听就明白,伸手拧了一下秋了:“你个挨千刀的,怎么把你妈想得那么狠毒?”
“你不狠毒吗?”秋了不慌不忙,“人家尸骨未寒,你就跟人家的亲戚争房子,丝毫看不出你在悲伤。”
“哎哟,你妈都是过来人了,知道人死不会复活,还有啥好悲伤的嘛。何况我也没跟他几天,感情又不深。”莫银花满不在乎,“反正,我都跟他扯结婚证了,他死了房子就应该是我的!你和夏起,还有大柱,你们必须帮我把房子要回来!”
秋了眯着眼想了想,突然发问:“你怎么会想到跟他扯结婚证?”
在乡下,别说二婚,初婚也有不少人是不去扯证的,大家都更认可请客吃饭这种形式。
“结婚当然要扯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莫银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理直气壮,但秋了却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好吧,”秋了不动声色继续盘问,“那你告诉我,吴荒是很痛快就答应跟你扯证了吗?”
秋了记得,在火车上时,夏起和秋大柱都同时认定,吴荒就是个不喜欢负责的好色之徒。
被秋了这么一问,莫银花顿时眼光飘移,摸摸脖子后又摸摸额头。
秋了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你是怎么逼他跟你领证的?”
秋了冷不丁开口,吓得莫银花哆嗦了一下,猛地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逼……”
“那到底是谁逼的?”秋了眼中的寒意逐渐加深,她愈发感觉这其中有她不愿去想象的阴谋,“是黄建仁,对不对?”
秋了没有给莫银花犹豫的机会,直接说出了她认为最有可能的答案。
莫银花慌得屁股被烫了似的,突然就蹦了起来。起来后见夏起阴沉着脸从屏风后走出来,边走边把大衣的袖子往上拉。大有她不说实话,就会马上修理她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