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秉乾微垂眉眼,略想想就回答了江宁的疑问,说:
“顾子瑞能把他做的那些事儿,瞒得严严实实。”
“你二姨娘能鸠占鹊巢,处处欺凌你们母女。”
“你阿爸能一边风流快活,一边大手大脚花着你姆妈辛苦挣来的钱。”
“他们就不蠢,反而还有几分聪明。”
秦秉乾不想惹江宁难过,又希望她能早日脱离苦海,便接着说:
“但他们仨太贪心,太自私。”
“宜新饭店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座闪闪光的金山。”
“他们恨不得一口吞下,良心都不要了,脸又算得了什么?”
“也只有理所应当的,视宜新饭店为己有。”
“他们才能把过错都归给你们母女。”
“你们母女不把宜新饭店交出来,便是错上加上错,大错特错。”
“他们就越有底气,越理所应当。”
“事已至此。”
“宁丫头,脱离江家的时候到了。”
江宁本就有这打算,听秦秉乾说完,她心里越坚决。
但是秦秉乾提醒说:
“脱离江家的关键不在于你,而是在于你姆妈。”
“按现在时兴的说法,叫做离婚。”
“双方能协商一致,固然最好,反之就得对簿公堂。”
“你姆妈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有一丁点迟疑,这婚都离不了。”
“也不难想到,江家人不扒你姆妈一层皮,绝不会放你姆妈离开。”
江宁紧着眉心,非常认真地听秦秉乾说完。
的确,在离婚的方面,她没有半点经验,该怎么保护姆妈,不受离婚带来的伤害,她脑子里一片茫然。
秦秉乾就给江宁出了个主意,先问她说:“知道律师这个行业吗?就是以前的状师。”
“嗯,知道。”
“有没有认识的?”
“有两三个吧。”
“熟吗?”
“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