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分享她的快乐,也不再悉听她的生活。
他一再地告诉她、提醒她,有事应该找许正卿,而不是他。
这有些残忍。
但能怎么办呢?
他不能陪她了。
或许上天唯一的怜悯,便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疼爱她的父亲。
于是,他对于她。
不是抛弃。
是退出。
五个多月的冷漠,这个傻女孩,好像懂了。
她哭着问他:萧野,你怎么了?
她哭着问他:萧野,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终于觉得不应该这样,质问出那句:可是你是我男朋友,难道不应该关心我吗?
而萧野回答:男朋友吗?我可能不是,不过你可以找一个关心你的。
在此,萧野挑明态度。
许之夏那天哭得太伤心。
萧野话说得很狠,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国。
国际展开馆一共半个月。
每天,萧野都能在展馆外看见许之夏的身影。
很多次。
最多的那天,他看见她次。
展馆的外墙使用大面积的玻璃,交织精致的金属框架。
每当阳光斜洒而下,穿着漂亮小套装,齐刘海梳上去,露出整张小脸的许之夏,浑身披上一层柔和而璀璨的金辉。
她就该是这样的。
萧野就知道。
这个女孩是从峭壁处长出的小花。
尽管一点点风,就被吹得东倒西歪,但千万不要小瞧她。
她的根,是扎在石头缝里的。
在兰家村,不会枯萎。
现在,也不会枯萎。
这朵花,不要染浊,也不要有任何令人话柄的污点。
要漂漂亮亮的。
要干干净净的。
要实现梦想。
要人生灿烂……
千万不能,趟入他这糜烂的人生。
萧野这趟到国,并不是风平浪静。
某天晚上,他回酒店时,听见附近有惊呼声,英文夹杂着中文。
萧野寻声过去,看见两个黑人同一个年轻男人持刀搏斗,旁边还躲远着两个瑟瑟抖的女孩。
两个女孩不敢靠得太近,看见萧野,大声求救。
萧野冲上去,拽着其中一个黑人碗大的粗壮胳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