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看我?”杨卓廷有些不懂,望着杨卓澄锐利的眼神,慢慢笑了,“可是又想让我去做什么?”
杨卓澄盯着他出神。
“二哥,二哥?”杨卓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竟未将他的思绪唤回来,只好起身弯腰来到他面前,大喊一声,“二哥!”
吓得杨卓澄下意识往后让了让,回过神嗔道:“你做什么!”
杨卓廷哈哈笑:“你在想什么呢?”
“好事,”杨卓澄神秘一笑,对他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小声说,“永成的死跟我们毫无关系,所以我们便可好好利用此事。”
杨卓廷扭头望着他,用眼神询问如何利用。
杨卓澄阴笑:“太女在朝中地位越来越稳,自然有祖母的缘故。那我们便将永成之死栽赃在祖母身上,让她们窝里斗。”
这话请恕杨卓廷无法理解,他茫然地问:“祖母杀了永成,理由呢?”
“李耀武。”杨卓澄想了想,敲了敲桌面,继续低语,“如今李耀武是没法起身了,他跟在祖母身边几十年,感情自然不用我多说,宫里人都知道。”
杨卓廷似懂非懂地点头,试着说:“我知道了。祖母打了冯少师,七妹打了李耀武,祖母心中气不过,又杀了永成,是这样吗?”
“是的,”杨卓澄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附带抿嘴微笑。
可是杨卓廷觉得,这样栽赃太过于牵强,“你想挑拨祖母和七妹的关系,只怕不容易。祖母何等厉害,七妹又那么聪明,何况还有冯少师呢?”
这个办法有点冒险。
杨卓澄再次敲了敲桌面,小声说:“上回祖母不是悄悄出宫了一趟么,我们就利用此事,给她编造一件事,就说被永成撞见了,然后杀了。”
“什么事呢?”杨卓廷讥笑。
杨卓澄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会,接着抿嘴笑了:“尚书令和祖母的事,当年也曾被皇祖父怀疑过,前些日子尚书令身体不好,祖母顾念旧情,出宫探望,两人情深似海,竟说些陈年往事,丝毫不顾身份和年纪。”
“哈哈!”杨卓廷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二哥,“二哥不愧是江山想要,美人也想要,这样的阴招,我就无法想到。”
杨卓澄嗔道:“你整日就想着赚钱,哪里知道这些好事。”
杨卓廷朗声大笑:“等祖母的丑事爆出来,爹爹和七妹脸面便挂不住,再有永成之死,七妹心中必生埋怨。”
“等七妹和祖母关系恶化,祖母清誉被毁,我们再将祖母之人收为己用,如此一来,七妹的人便成了我们的人。”
杨卓澄的大饼画起来,诱人,充满了饱腹感。
提到朝中人,杨卓廷转移了话题,蹙眉问:“冯将军丝毫不顾他女儿,只想帮着冯少师吗?”
“哎!”杨卓澄长叹一声,“冯少师毕竟和太女在一起,冯将军又不傻,自然不愿意和我靠近。扶持儿子总比扶持女儿要好。”
杨卓廷好奇地问:“那你为何一心把那个冯兰兰留在身边?”
“我那是因为冯少师。”杨卓澄一本正经地说,“祖母一直不喜欢冯少师,我赌他成不了太女夫,所以便想利用他妹妹接近他,哪知道冯家人如此狠心,情愿不要这个女儿,也不愿和我靠近。”
杨卓廷点了点头:“那个冯兰兰,你还准备要吗?”
不要了,杨卓澄摇头:“孩子都没了,只是个废物。再说冯将军已经给了回话,这个女儿就当是死了,死了的人我还要她做什么。”
说完,叫来心腹,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对他挥了挥手。
杨卓廷有点担心,小声说:“这回我们可是要对祖母下手,切记一切小心,千万不能被她抓住把柄。”
“放心吧。”杨卓澄胸有成竹地说,“我们连爹爹都敢谋害,还怕整日待在后宫的祖母吗?”
这话倒不假,但杨卓廷还是有些不放心,提到正德那件事,他又小声问:“爹爹中毒那件事,没有了后续,你说爹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杨卓澄瞥他一眼,严肃地蹙起了眉,压低着声音说:“若是爹爹知道了,你我为何还能坐在这里谋划,你莫不是傻了吧。”
说完再次低语:“爹爹的龙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如今还没有发现异样,等时间慢慢过去,他可能连上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话还是杨卓廷曾经告诉他的,如今竟要他反过来告诉弟弟,所以说完再次瞥他一眼,用一种看不起他的眼神,望着他。
这个弟弟实在不适合朝堂,若是没有他,弟弟不知道死几回了。
杨卓廷笑道:“我担心呐。一旦东窗事发,我的脑袋可就没了,那我金库里那么多银两怎么办?”
岂不是全部成了国库?
提到银两,杨卓澄笑着问:“你赚的钱,都要给我办大事,等我们心想事成了,再去赚更多的。”
“公冶孤舟愿意帮我们?”杨卓廷挑了挑眉。
杨卓澄唉声叹气,小声说:“这件事,其实我还没有和他商定好,自从圣逸王死后,公冶孤舟坐上了王位,他就不愿意和我多番交谈。”
“想来也是,”杨卓廷低声说,“此前婕妤一直和圣逸王联络,而圣逸王和公冶孤舟是政敌,如今圣逸王败了,我们立刻转向公冶孤舟,他肯定不愿意。”
杨卓澄笑道:“他狮子大开口,若是帮忙,就要奉上银票,所以你努力赚钱,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离成功不远了。”
杨卓廷点了点头,“拓跋谦呢,他怎么说?”
“他态度模棱两可,没说帮忙也没说不帮忙。”提到拓跋谦,杨卓澄唉声叹气,“当初他是被冯少师赶走的,还是利用我将他赶走,虽然我解释了,但他心中这个恶气,只怕还堵在心里。”
所以自然不愿意帮忙。
杨卓廷道:“看来不能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还是好好磨练我们自己的人。”
“兵部的人,正在一点点倒向我。”杨卓澄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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