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太后坐下之后,她转身便跑去将站在一旁的冯司尘,拉去了坐席,笑着低语:“人都到齐了,可以用膳了。”
说完又挑眉问:“饿不饿?”
冯司尘抿嘴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祖母,我饿了。”杨雪灵看他一眼,一目了然,立刻看向太后。她知道只有开席,才能结束冯司尘的尴尬。
太后笑着颔首:“开席吧。”
一声令下,说笑声继续。大家相互敬酒,欢快起来。
冯司尘循礼,逐一向正德和太后以及各位皇子敬了酒。酒过三巡,他便把自己留给了杨雪灵。
两人眉目传情,相谈甚欢,席间一直在甜蜜的聊天。
酒后的冯司尘脸颊微红,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诱惑力,看着杨雪灵的眼神充满了情意,嘴角的微笑格外勾人。
杨雪灵只顾欣赏他,忘了吃年夜饭。她攥着拳手,托着自己柔软的面颊,望着他微笑。
刚才正聊到家中趣事,冯司尘忽然发现她看着自己出神,立刻靠近她喃喃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这句话杨雪灵听见了,张口就来一句土味情话,“你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我的最爱。”
酒后吐真言,但嗓门过高,被方圆一丈以内的人听见了。纷纷笑起来,跟着相互传话,把她这句话描绘得更加生动。
正德听了总是笑呵呵的,低着头安静用膳。
太后可就不高兴了,本就看冯司尘各种不爽,此刻他还酒后调戏杨雪灵,太后得知怎能爽快?
跟着就蹙眉斥责:“冯少师喝多了。”
语气虽然比较轻缓,但内容充满了责怪。还有另一层弦外之音,即使醉酒,冯司尘也能听的出来。
他想站起来认错,杨雪灵按住他的手臂,不许他起身。她笑了笑,转头看向太后,俏皮地说:“祖母,今晚是家宴,我与冯司尘又是未婚夫妻,有何不可?”
太后扯了扯嘴角,想要反驳。
杨雪灵立刻看向正德,笑着问:“对吗爹爹?”
“嗯,”正德自然帮着宝贝女儿,嗔怪地看她一眼,又扭头看向太后,笑呵呵地说,“家宴无妨。”
毕竟人家是一国之君,给他这个面子。
太后忍了。
没想到江美人又跳出来挑事:“从我们进门到此刻,这冯少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昭阳。如此深情,真是让在场的小姑娘们羡慕。”
郝婕妤笑着附和:“她们都希望将来能得一位郎君,就像冯少师对待昭阳那样。”
杨雪灵听了侧头看着冯司尘,对他莞尔一笑。他也回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外加一束深情执着的目光。
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挪向她腿边,试着摸索她的玉手。
刚伸出手,杨雪灵就默契地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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