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昨晚宴席出丑,立刻慌张地追问:“昨夜我喝多了,可有发生什么不妥的事?”
当然有,杨雪灵抬头看着他,蹙眉眨眼。
“不仅出丑了,还惹怒了爹爹和祖母。”
“……”冯司尘瞠目结舌的,搂着她的手微微用了用力,有点担心待会新年朝会见到正德和各位皇子了。
“那……”在杨雪灵面前,他把自己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露了出来,“昨夜我都说了些什么?”
他分明记得自己没有耍酒疯的恶习,而且昨夜他尽量克制自己。为了不被皇子们戏耍,他一直强制提醒自己,直到倒下去。
这个过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他茫然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你说——你烂醉如泥,对爹爹说,能否和我早日成亲,说……”杨雪灵吞吞吐吐的,低着头趴在他怀里。
冯司尘担忧地蹙着眉,不太敢追问:“说什么?”
“说……”杨雪灵一直低着头,“你说等不及了。”
“……”冯司尘闭上眼睛,尴尬至极,幻想一下昨夜的画面,那一定贻笑大方。何况殿中有那么多人——还都是杨家的,里面有多少是看他不顺眼的人呐。
往后没脸再看见他们了。
他抱着杨雪灵一动不动,也不想下床出门了。
安静了一会,杨雪灵好奇地抬头看着他。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难看,实在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咯咯……”她忽然发笑,让一脸郁闷的冯司尘充满了惊讶,睁开眼睛嗔怪地说,“我出丑,你竟还笑话。”
杨雪灵放开了笑声:“哈哈……”
冯司尘无言以对,直接翻身而上,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吻她。疯狂了以后,他含着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既然已经出丑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完继续吻她,从唇到耳,又从耳边移动了脖子。
一点点试探,慢慢地往下移动。
忽然,杨雪灵笑着阻止了他,“我骗你的。”
“嗯,”冯司尘一边吻她,一边轻声回应。在她说话的时候,他没打算放过她,就这样压住她亲吻。
“冯……”杨雪灵想说话,但双唇没有空给她发音的机会,“冯……冯司尘!”
她用力推开了他,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喘着粗气低喃:“马上还要上朝,你想做什么?”
冯司尘不顾她的反对,拿开她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当他的唇再次移动她的耳边时,他轻声说:“就是想吻你。”
杨雪灵担心他克制不住,所以用力推开了他,从他身下逃开,并且快速侧身面对着他:“昨晚我见你喝多了,立刻把你带回东宫。爹爹和祖母都还在呢,我们就离开了。”
冯司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听完了这句话他才趴下来,侧头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笑着说:“谢谢。”
“谢什么?”杨雪灵不明白。
冯司尘道:“我知道二皇子他们是想让我出丑,幸而有你。”
“你好了吗?”杨雪灵害羞地问。
冯司尘蹙了蹙眉,为难地说:“和你在一起,我哪里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