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司尘谦虚地笑笑,看了看他想要打开话题,但又觉得突兀了。
“问吧。”刘姜低着头摆弄药草。
冯司尘意外地看他一眼,接着便开始切入话题了:“前辈这段时间去哪了?”
“游历。”刘姜的回答非常简单并且迅速。
冯司尘又问:“前辈是在见过太后之后离开的。我想问,你和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太后是否有秘密?还有……”
“还有?”刘姜打断他的话,皱着两条花白的眉毛,笑嘻嘻地说,“小恩公,这是我的私事,你是不是关心太多了。”
言下之意他不想多说。
冯司尘明白,但不想放弃:“我只想知道太后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刘姜茫然地看着他,长叹一声说,“母老虎对我恨之入骨,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
冯司尘笑着追问:“她为何恨你?”
这个问题刘姜回答了,还用一脸坏笑的表情看着冯司尘说:“那是我们年轻时候的事。你正值青春,理应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哎!”冯司尘沮丧地长叹一声,敲了敲桌面,道,“看来前辈是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罢了,我不问了。”
刘姜龇牙咧嘴的。
坐了一会,冯司尘瞟着他说:“江美人小产了,那个太监秦可郁也失踪了,不知前辈可知此事?”
“哦?”刘姜听了十分诧异,茫然地望着他,“美人又小产?”
“嗯。”冯司尘点头,“很有可能是太后所为。”
刘姜若有所思,出神似的看着他,接着慢慢点头,同意这句话:“很有可能就是母老虎干的,她知道我在帮江美人。”
“那你为何要帮江美人呢?”冯司尘提出的问题,个个都逼向刘姜的内心。
他不能说,更不想说。只好摇头,唉声叹气:“江美人只有一个六公主,自然是想生个皇子,将来有依靠啊。”
这话和秦可郁说的一样。看来他是不会说真话了。冯司尘忧心地看了看他,站起来说:“既如此,我先告辞了,有空再来看前辈。”
“好走不送。”刘姜随便拱了拱手,非常敷衍。
冯司尘懂得礼数,恭敬地拱了拱手,带着满腹疑虑和遗憾离开了竹林。
在离开之前,刘姜冷不丁地送了他一句话:“小恩公你要当心呐。”
当时冯司尘回头看了他,好奇地问:“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对他挥了挥手。
冯司尘心里的好奇和担忧,渐渐扩散到眉梢上。
回到家他还在想这些问题,忽然廊上一声“二哥”把他的思绪唤了回来。
他抬头便笑了:“依依。”
冯依依满面春风,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谢谢我的好二哥!”
嗯?他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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