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杨珊没有请太医,就是担心此事被皇宫里的人知道,所以只请了时常给公主府看小病的郎中。
这忽然要被太医问诊,她心里有点慌,立刻坐起身体,焦虑不安地问:“叫太医来做什么?”
“四姐!”杨慧这个妹妹是真的担心她的四姐,“还是看看太医稳妥一些。都已经去请了,你就等着吧。”
“……”杨珊不情不愿地看她一眼,被迫答应了。
姐妹俩聊了很久,太医才姗姗而来。
看见下巴尽是胡须的中老年太医,杨珊一脸失望的神情,小声嘀咕:“为何不是朱太医呢?”
杨慧听见了,小声嗔道:“你都这样了,还朱太医,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我就随口一问。”在太医面前,杨珊尽量装作身体健康。暗自祈祷不要被他诊出一个什么奇怪的病,那可怎好。
“怎么样了?”杨慧着急,盯着太医追问。
太医仔细诊脉之后,瞟了一眼杨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四公主身体本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房事太多了,身体才会这般虚弱。”
杨珊听了竟噗嗤一笑,羞得杨慧没脸见人。在一位太医面前提到这件事,身为未出阁的姑娘难免觉得难堪。
但是像杨珊这种历经两次婚姻的风流妇人,自然毫无顾忌。太医还没有离开寝室,她就对杨慧说:“我都跟你说了,就是房事太多了,你偏不信。”
杨慧快速扫太医一眼,为难地点头:“嗯。”
“四公主,”太医临走之前好言叮嘱杨珊,“近半月乃至一个月,都不要再房事,当心身体,莫要贪恋。”
杨珊不耐烦地笑了一下:“知道了。”
“我们去看戏吧。”太医走后,杨珊的精神好像立刻就好起来了,麻溜地从床上下来,吩咐婢女给她更衣梳妆。
看戏?身体都这样了还要看戏?杨慧真替她担心。
*
坐在戏台的下面,杨慧根本没有心情,倒是杨珊心情颇佳,盯着台上的戏子双眼冒光。
等戏曲结束,她便让戏子来到了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她嬉笑着问。
戏子说:“张岩。”
“把脸洗了,再来见我。”杨珊靠在椅背上,眼神已经表明了她接下来想要做的事了。
等戏子下去之后,杨慧替她担忧:“刚才太医的话你忘了吗,最近半个月不能再有房事了。”
“哎呀,”杨珊瞥她一眼,笑着嗔道,“我知道,就是想和他说说话。”
杨慧不相信。
半晌,张岩卸了妆,又换了一套干净的长袍,低着头走了过来。
杨珊远远便望着他,身高七尺,体格健壮,面相斯斯文文的——是她喜欢的类型。
唱戏的男人声音都比较好听,语气也很轻柔,跪在地上向她们请安:“见过两位公主。”
“把头抬起来。”杨珊期待着他的容颜。
当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杨慧先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完了,四姐这回要更加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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