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冯司尘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一本正经地说,“往后我独自遇见慕容才人的时候,便假装看不见,然后直接走开。”
“噗——”他说话的时候不仅语气一本正经,连表情也很严肃,仿佛正在谈论国事似的,所以杨雪灵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他竟还满脸茫然,惊讶地望着她,十分不解。
“笑什么?”他笑着问。
杨雪灵并不答话,只是转身抱住了他的腰,然后趴在他怀里大笑。
虽然她没有解释,但能投怀送抱,那他便心安了,至于她正在笑什么——纵使她的笑声里含着嘲讽——那也无所谓了。
*
回到太女府,杨雪灵在昭台苑更衣梳洗,冯司尘则是先吩咐东宫卫送消息去皇宫,接着他去偏殿梳洗了。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便想入非非了——想去隔壁陪着他的灵儿。
等服侍的太监们都退下之后,他悄悄打开了殿内。廊上以及院中寂静,守夜的太监坐在廊道上。
看见他开门,立刻爬起来恭敬地询问:“少师有何吩咐?”
吩咐?冯司尘看他一眼,接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瞧今夜可能会有暴雨,你们不用守在这里了,怪冷的。”
太监们听了热泪盈眶,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着他,内心的情感仿佛来势汹汹的海水——汹涌澎湃。
“多谢少师!”大概还没等冯司尘反应过来,小太监们便匆匆离开了,看样子刚才守夜的模样竟有些像是装的。
“……”冯司尘有点无言以对,不过这正是他所需求的,等他们消失了,他熄灭了灯光,悄悄关上殿门。
昏暗的廊道上正在穿梭着一道笔挺健壮的身影,身影从偏殿径直去了正殿——杨雪灵的寝殿。
“灵儿——”他小声叫着杨雪灵,像在做贼似的。
分明已是未婚夫妻,又曾同床共枕过,他竟还如此做派,让等着他的杨雪灵差点笑岔了气。
“你为何要鬼鬼祟祟?”等他进门后,她便嘲笑他,“你这样哪里像那个朝堂上的少师,又哪里像雄姿的冯将军!”
殿中黑暗,冯司尘轻轻关上殿门,回头找了一会,当然,除了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哪?”听声音的方向,不像是从床榻上传来的。
杨雪灵调皮地说:“你猜。”
“他们人呢?”冯司尘并没有去猜,而是循着她的声音方向走了过去。在她再次开口说话之前,成功找到了她。
她说:“我担心他们守在门外你不方便,所以让夏荷带他们先下去了。等你来了之后,他们再回来。”
“……”冯司尘有点尴尬,“这……”
杨雪灵用吻阻断了他的继续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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