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急道:“速速讲来!”
“是!”
王主薄润了润喉,缓缓开口说道:
“先前小人曾说,八皇子与贼人行到一处,此乃好事。”
县令眉目一皱,刚想骂他,刚张开嘴又忍住了,强憋了憋自己的怒火,县令只憋出两个字:“何故?”
“正如县令先前所说的,八皇子若是与歹人分流,那县令便是内外受敌的状况,既要防歹人攻内,又要防八皇子逃外。”
王主簿眼神闪烁,微微眯起,又道:
“但是楚诚与歹人走到了一块,那便没有两面之忧了。”
县令顿了顿,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八皇子会和歹人一起行动?”
县令想了想,随即摇摇头道:
“我若是八皇子,我定然与歹人兵分两路。”
王主薄却嘿嘿一笑道:
“其实不然,歹人的势力,实则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兵分两路,不然他们又何必要借此时才发难?不正是因为此时我们的兵力分散么?”
“所以他们必然合围一路,至于拉拢八皇子,也是要借八皇子之力。”
王主薄眼中精光闪过,锐利如刀。
“我们一直在猜想八皇子想往外逃,却从没想过八皇子可能根本便不想逃。”
县令肃然起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又道:“那找你的意思是?”
“八皇子在将计就计,他故意将我们错误的引导,让我们以为他想要逃,随后往外部驻兵,实则他暗中与歹人勾结,想要趁我们内部虚弱之时,一举攻入。”
王主薄信誓旦旦的,好似真的一般。
县令颌首,又问:“那他又何必送人头来挑衅,这难道不是要让我们驻守回防么?那对他们的攻势岂非不便?”
王主薄缓缓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擦过鼻侧,眼神一闪,神秘兮兮的道:
“这是乱敌之计,他便是想借此扰乱我们的心境,令我们在顾头难顾尾之中,不断犹豫徘徊,最后错失良机,前后皆不顾。”
县令一听,顿时信以为真,想起先前自己犹豫暴怒之态,不禁汗流浃背,暗道:
“这八皇子好生阴险,自己竟差点中了他的毒计,险些自误!”
想到此处,县令不禁多瞧了王主薄一眼,不禁频频点头,心中甚是宽慰,不自觉间,语气都和气了不少,又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又当如何应敌?”
听得县令的温声细语,王主薄心中越发的得意洋洋,当即自信满满的答道:
“我们既已识破八皇子的诡计,不妨便来个将计就计!”
县令惊道:“将计就计?主薄请讲,如何将计就计?”
听到县令的一声‘主薄’,王主薄登时心花怒放,随后眼神一冷,阴险的笑道:
“我们先假装将兵力驻守外围,令他们以为内部空虚,定然强攻,然后我们再将兵力中途召回,形成前后两面夹击之时,必将一举擒获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