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打个哈哈,不甚在意,脸上却是狂喜不已。
平日里他们哪有这样剿匪的机会?
最多也不过是像狗一样被县令呼来喝去,要不就是在营地训练。
士卒们的情况也差不多。
身为官军,杀敌、剿匪才是他们最该做的事。
经年积累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只杀得山匪人头滚滚,抱头鼠窜。
场中只有孙二蛋岿然不动。
他本是战场逃兵,战功被上级贪墨,一怒之下杀了长官逃出军营。
几经辗转,落草于二龙山。
对于军阵他熟悉无比,自知骑兵冲阵,已是十死无生。
他此刻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迎着骑兵的方向冲了过来。
玉门春来了兴趣,仗着战马冲锋势头,宝刀凌云直劈对方面门。
孙二蛋侧过身子,双手朝着战马脖子抓了过去。
竟然想要夺马。
只不过战马速度太快,他被拉了一个趔趄。
玉门醉从马背上跳下,再次迎头一刀。
孙二蛋身形不稳,用手中腰刀抵挡。
刀光一闪,他的右臂和武器竟然被齐齐斩断。
孙二蛋身形晃了一晃,虽然血流如注,但他却视若未见,而是死死盯着玉门春手中宝刀。
“好刀!”
“你也不错,是条汉子!”
玉门春横刀遥指对方。
孙二蛋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战场,这一战是他输了。
最荒谬的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从地上捡起断刀,看向玉门春道:
“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们?”
玉门春冷哼一声:
“没有人出卖你们,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了匪寇吧!”
孙二蛋长叹一声:
“宁做平安犬,不做乱世人,这个世道,哪里有好人的活路?”
说罢,孙二蛋用断刀抹了脖子。
玉门春看着孙二蛋的尸首失神片刻。
“是啊,要不是遇到八爷,我们兄弟现在的下场也未见得会比他好过多少!”
“只有八爷才能改变这个世道!”
玉门春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眼神愈加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