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回事?你给朕仔细说清楚!”尉迟晟不耐地怒道。
“回皇上,顾勇之长女顾思沫乃臣次子之妇,那日她与臣次子时竣从狱中出来,顾勇夫妇便上门探望。恰逢他们小夫妻身子抱恙,顾勇夫妇边以将军府照顾不周为由强行将人带回了顾家。”
“沫儿初嫁进将军府时便同吾儿提过,她在顾家深受苛待,顾家人人容不下她。在被顾勇夫妇强行带走前,她给了吾儿一封信,并告诉吾儿,若她出事,务必将此信呈到御前。”
“吾儿一开始并不解她是何意,直到前天夜里,也就是她被顾勇夫妇接回顾家的当晚,顾家马厩失火,沫儿死于大火中……”
“吾儿从顾家接回她尸骸,才想起她留下的书信。待看了书信后,才明白顾勇夫妇的所作所为,他们不但勾结北蔺国,还把见过勾结物证的亲生女儿活活烧死了!”
朝臣们竖儿听着。
跪在地上的顾勇朝着夜庚新扯开嗓门吼道,“一派胡言!那火分明就是意外!说我勾结北蔺国,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他过激的嗓门让尉迟晟敛紧了双目。
随即沉声问夜庚新,“是何书信?如何能证明顾勇勾结北蔺国?”
夜庚新从袖中取出顾思沫早准备好的信,双手郑重地呈于头顶。
尉迟晟身侧的齐绥走下玉阶,接过书信后返回玉阶上呈给尉迟晟。
尉迟晟拿过信纸展开一看,当即龙颜铁青,从龙椅上怒起!
“殿前侍卫何在?”
侍卫统领吴钺立即当人上前领命。
尉迟晟抬手指向顾勇,“立即将首辅顾勇拿下!”
侍卫遵令。
顾勇很快被扭押注。
然,不等他开口喊冤,尉迟晟又对吴钺下令,“把顾思沫书信带上,按照书信所指将顾勇勾结北蔺国之证物取来!”
一个时辰后——
当吴钺带着一套文房四宝及字画出现在金銮殿时,顾勇脸色失血,整个人直接瘫了。
不止他,还有太子尉迟睿和丞相祝志顺,同样神色大变。
尉迟晟走下玉阶,查看完那套文房四宝时就怒不可遏了,等到从字画夹层中拿出那封带有北蔺国皇室大印的感谢信时,他忍无可忍地到顾勇面前,一脚踹出去——
“好你个顾勇,身为首辅,不思为国尽忠,竟敢私通敌国,真是该死!”
顾勇受了他这一脚,倒在地上都不敢喊痛,赶忙翻身跪下,带着哭腔呼道,“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尉迟晟满目杀气,冷冽地质问道,“你长女顾思沫可是死在顾家?可是死于大火?你可以说是巧合,可这些罪证是在你书房外的花园中挖出来的,你能说与你无关?”
“臣……臣……”顾勇无从解释,只能扭头死死地瞪着夜庚新,“是你!你收买那逆女嫁祸于我!”
夜庚新上前,沉着脸道,“顾大人,作为沫儿的公爹,我只想替她鸣不平,没想过会牵扯出如此厉害的事,更没想到你竟为了掩盖勾结之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烧害!”他指着证物,嘲讽地道,“难道这些东西还能是我放进你府中的?”
也不知道他那句话把顾勇刺激到了,顾勇一下子理智大失,扯开喉咙冲他吼道,“这些东西明明被劫匪抢去了,为何还会出现在我府中?你就是那劫匪对不对?”
他这震耳欲聋的吼声瞬间让金銮殿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