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云不会游泳,只会使劲儿地在水里扑腾,等她憋着一口气扑腾了两下,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后,便又立马进入空间换气。
如此进出几次后,她不但没有靠岸,反而顺着河流越飘越远。
扑腾了一个多小时,阮香云整个人折腾得筋疲力尽,她憋了一口气,就这么无力躺在水里,想着等会儿要呼吸时,她就进空间。
可没想到,也不知是不是她放松了的原因,身体竟然慢慢地在水里浮了起来,脸直接浮在水面上,换气倒是不成问题了。
此时,正值国庆节之前,农历八月,这个时节的中午是丁点儿也不冷。
烈日当空,阮香云就这么躺在水面上,还别说,就这么躺在水上可比她在水里扑腾要舒服多了。
阮香云这会儿虽然上不了岸,但也没有性命之忧,她此时倒是觉得挺新奇的。
太阳迎面照着水面,阳光刺得阮香云闭上了眼。
也许是太累了,她就这么闭着眼躺在水面上,有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妹妹阮香梅和弟弟都割完一笼草回来了,见姐姐洗衣服还没回来,阮香梅便跑到河边去找姐姐阮香云,结果只在河边看到一盆洗了一大半的脏衣服,和一双布鞋。
那盆里的衣服就是自家的,还有岸边的那双鞋子是她妈罗君兰亲手做的,阮香梅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姐姐穿的鞋子。
阮香梅看着那一派平静的河面,心里咯噔一下,便有了不好的猜测。
这年头衣服鞋子多金贵啊!若不是出了什么事,谁会把衣服洗了一半扔在水边?
她姐姐定是出事了。
阮香梅当即就吓哭了,她一路哭着从河边跑向爹妈上工的地里。
“妈,我姐掉河里去了!”
罗君兰割稻子的动作一顿,“什么?”
阮香梅大声哭着,“我姐去河边洗衣服,衣服还在河边,鞋也在,人不见了。”
她这话一出,地里的社员们立马议论了起来,
“这鞋子都在河边,看来人是真掉河里了!”
“那可不一定,香云那孩子莫不是想不开跳河了吧?”顿时有人将阮香云落水的事和昨晚刘国兴的丑事联系在一起。
“这也有可能,不是说国庆节就跟刘家订婚吗?刘国兴做了这丑事,阮家肯定不会把女儿嫁过去了,阮香云一时间想不开也有可能啊!”
“说得有道理,若是刘国兴没有那丑事,他可是咱们大队最优秀的青年,不怪那孩子想不开……”
认同这话的人有不少。
罗君兰已经听不到大家说什么了,扔掉镰刀,拽着小女儿直奔河那边的方向。
阮富军听到消息赶到河边时,罗君兰已经在河边哭起来了。
“香云,香云你在哪儿啊?”
“姐,你快回来啊!”
“姐……”
母子三人被其他人死死拉着。
“君兰,你不会游泳,可千万不能下水啊!”
“咱们大队有不少会游泳的小伙子,让他们下去找!”王菊和一个嫂子拉着罗君兰苦口婆心地劝着。
跟着阮富军后面赶来的年轻小伙子听到这话,那会游泳的都跟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
此时,几乎整个大岭村上阳大队的社员们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