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鹰宗四个剑修中,只有方圆一个元婴。
几个师兄以三敌四,虽有些难,但问题应当不大。
姜芜望向东南方向。
能感受到,两道剑光破云而来。
前方老者赤袍鼓风,身形颀长,白袍上缀着朵红梅。
腰间悬挂着的鎏金剑被雷光映得刺目。
应当就是他!
她错身拦下瞬间,余光扫见后方。
只见落后一步的青玉剑上,立着个雪堆似的人。
银发未绾未束,在罡风中竟纹丝不乱。
那人面容瞧着不过弱冠,眼下一颗血红小痣,眉间是化不去的寂色。
她脱口而出:“三师兄?”
不对。
五百年前,三师兄出生了吗?
而且这一头银发是怎么回事?
这人瞧着,比她先前见到的三师兄要清冷孤傲不少。
难不成是三师兄他祖宗?
不等她多想,老者浓眉一抖,盯着她冷呵道:“你是何人?也敢拦我等去路!”
姜芜回神,朝着他拱手一拜:“师祖见谅,敢问二位是否要去采袖镇?”
听到“师祖”二字,老者明显一顿。
师祖?
他到当师祖的年纪了吗?
转头视线扫过男人,他回眸,眉间朱雀纹皱得更紧:“你想做什么?”
“弟子斗胆,为采袖镇求一道赦免令。”
“赦免令?”
老者眸色瞬间暗沉,怒气灼灼,腰间鎏金剑嗡嗡作响。
他声若洪钟,几乎刺破姜芜耳膜,“你一个修真弟子,竟想为妖祟求情?!你可知短短两日,就已有上万人死于妖祟之手!”
姜芜憋了憋气,按住试图捂耳朵的手:“那倘若这妖祟不伤人呢?”
“这世上岂有不伤人的妖?!”
老者面色铁青,“即便真有,也不过是伪装,这世间绝不可留这样的隐患在此,再者,这采袖镇的妖祟已害我两个阁中弟子性命,又岂是什么良善之辈?”
什么老古板!
姜芜见他转身要走,掌中剑立马飞出,再次拦住二人去路。
老者怒不可遏:“你是哪家邪门歪道教出来的弟子?一而再再而三阻拦,究竟还要说什么?”
“师祖动手之前,难道不需要知晓全貌吗?”
姜芜反问,“既如此,师祖又与那些滥杀无辜的妖祟有何区别?”
老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死小孩。
若是事后有机会,定要上她宗门,去告她一笔!
反倒是旁边的男人听了此话后,视线清清浅浅落在她身上。
他声音微哑,似是有些疲倦:“说说看。”
闻言,老者没好气对姜芜道:“行,那就给你一点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姜芜眼睛一亮:“方才师祖说,两个弟子死于妖祟手下,可师祖有没有了解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