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姜芜从房檐上借了瓦片。
只是身体变小,手脚变短,加上灵力也隐约有被压制,行动起来格外不方便。
她险些摔落,还是扯了刚好走出门的夫子一把才堪堪站稳。
夫子被扯得一趔趄,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瓦片。
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都气炸毛:“姜芜!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明天!明天也不许吃饭!!”
姜芜捂着耳朵蔫头蔫脑,一声不吭。
反倒是竹林里满身挖笋挖了一身泥的慕晁冲出来:“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阿芜!”
夫子看着他怀中的笋,和已经黢黑的素白弟子袍,两眼一黑,摇摇欲坠。
孽徒。
两个孽徒。
“你俩三天都不许吃饭!!”
姜芜:“。。。。。。”
慕晁:“。。。。。。”
他捂着心口喘匀了气,转身准备要走。
又顿住,回头看过来:“算了,丫头太瘦了,两天不吃就行,那小胖子,四天不许吃。”
慕晁:“。。。。。。不吃就不吃,你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
姜芜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蒜鸟蒜鸟。”
还好,笋没被没收走。
两人又哼哧哼哧挖了一会儿。
听到檐角铜铃骤响。
这是下学的声音。
弟子们争先恐后往外跑。
姜芜蹲在地上,抹了把脸上脏兮兮的土,朝那边看去。
庭院中除了竹林外便是栽满花的院落,一排竹屋精致而宽敞。
总共算来,差不多有六间教室。
最前头那间夫子们来来往往,应该是休息区。
第二间第三间没人走动,应当是杂物间或是什么书院。
剩下三间竹屋透气而明亮,专为讲学用。
弟子年龄从大到小分别在不同的教室。
姜芜和慕晁在最末尾,也就是这里最小的孩子。
正寻思着找个孩子问问这书院的具体情况。
三个比他们大些的孩子气势汹汹跑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小矮子也配吃灵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