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又补充上一句:“我倒想看看,无情道第一人的池堂主,到底能不能守得住道心。”
池堂主眸中一片冷寂,面色如常。
袖中手却攥紧。
“一!”
云杉剑剑尖割破池栎锁骨。
阿钿想要救他,却觉腿骨断裂动弹不得。
“二!”
剑尖一路向下,抵住池栎心口。
血顺着剑锋滑落,染红胸襟。
池栎咬紧牙,一声不吭。
白河嘲讽出声:“草包今日怎得不怕死了?池堂主,就剩最后一个数喽,这一个数下去,他可就没命活啦,说起来,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呢。”
他停顿半秒,似在给池堂主考虑时间。
“三——”
“三”字还未落定,内环上方刹那间乌云密布。
白河倏然抬头,粘稠的雨滴滴答答落下。
几个灰袍剑修原本还持剑守着,突然发出凄厉惨叫:“啊!好痛!这雨有毒!”
被雨滴触碰到的地方滋滋作响。
衣衫腐烂,面颊灼烧,刹那间毁容。
白河一惊,手中云杉剑竟陡然锈蚀出蜂窝状孔洞。
这毒,好强!!
他只觉手掌刺痛头皮发麻,下意识松手。
慌忙结印护住内环,将雨隔绝在外。
转头却见池栎几人并未受伤,咬牙道:“是你们搞的鬼?”
话落,毒雾骤然黏稠如浆,直接透过屏障蔓延入内。
几个灰袍剑修痛苦抓挠脖颈,指甲抠出连皮带肉的疤痕,皮肤血淋淋还无所察觉。
就连白河也觉皮肉之下瘙痒难耐,像是有什么细小虫蚁在啃噬游走。
“装神弄鬼!”
他面上不由慌乱,捡起云杉剑,目光一凝,狠狠朝远处石柱劈去,“有胆滚出来!”
石柱轰然炸裂。
十八柄剑直指白河,煞气浓重。
白河慌忙躲避,却觉毒气侵染,四肢发软,心口发麻。
少女赤足踩着碎石走出。
她长发未绾,一身素白衣裙松松垮垮,杏眸中绽着一朵妖冶白莲。
嗓音清脆略带笑意:“怎么?往圣堂堂主就这点本事?”
池栎几人面上一喜。
白河瞳孔骤缩,脑中快速搜刮过一遍。
不对。
不管是中州还是他们远疆,从未听说过有这号用毒的人物。
再者,这世上毒修少之又少,活不了多久不说,也极难修炼。
唯一叫得上名号的,怕只有那东夷一人。
这姑娘难不成。。。。。。
是什么隐世高手?
总之,毒修难缠得很,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最好还能收到麾下为己所用。
他看着倒了一地的剑修,朝少女拱手。
姿态稍稍放低一些,试探道:“这位仁兄,我们若是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见谅,我们容后再说,如何?”
他顿了下,语气添上两分威胁:“现在我们要先处理私事,您若是插手,就是与往圣堂为敌,想必您不会乱来,对吧?”
少女饶有兴味地一挑眉,摊开掌心,又化出十八柄剑。
“若我非要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