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
这一声仿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一拥而上,对着门窗一顿猛砸。
“稀里哗啦……”
“乒铃乓啷……”
“嘭嘭嘭……”
“咚咚咚……”
“住手,不要砸我家的门!”
“快点,把门砸开,进去找闫老扣算账!”
“呜呜呜呜呜,我的桌子啊!”
“哎,住手,不要砸我的锅啊!”
“撒开,闫解放,你给我撒开手,不然连你一块打!”
片刻间,闫家乱成了一粥!
有人砸桌子,有人摔锅碗,还有人跟闫解放扭打在一起。
就这样还有不少人没挤进屋门,只能在外面拿闫老扣的花盆撒气。
“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打砸抢的人一哄而散!
屋里,闫家几人像受惊的兔子,缩成一团。
“呜呜……我的家啊!老头子啊,咱们可怎么办呐!”
“哎呦,我的腰啊!我的眼镜呢!你们快起来,快找找家里看少了什么?”
“妈妈,我的作业本被撕了!”
“活该,谁让你去关灯的!”
“爸,不是说七点一刻必须关灯吗?上次我慢了一分钟,他都罚了我半个窝窝头……”
“你们两别吵了。家里都这样还吵。快找找看钱有没少……哎呦,我肋骨痛!”
屋檐上的小黑猫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内的闫解成出来看看自己的爹妈。
倒坐屋里连灯都没有亮一下。
这闫家算计来算计去,一点点亲情都算计没了。
“喵呜……”
赫本弓起了小蛮腰,懒洋洋的叫了一声,扭着标准的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
韦志铁装作刚刚酒醒的模样,又去闫埠贵家大骂了一通。
昨晚他就是酒疯砸了几下房门而已,就没有参与打砸,根本不怕闫埠贵报警什么的。
既然如此,韦志铁就把“刚酒醒”这出戏,拿捏得死死的,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骂起人来也是底气十足。
到了闫家门前,韦志铁瞬间开启“火力输出”,一连串脏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每一句的含妈量都极高!
这一顿骂,直接把闫埠贵骂得像只受惊的鹌鹑,躲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韦志铁扯着嗓子喊要用借款抵债,闫埠贵才不敢再装死。
随着屋里传出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门缓缓被打开。
只见闫埠贵像从战场败退下来的伤兵,头上缠着纱布,鼻梁上的眼镜也只剩一块镜片在,他的右手捂着肚子,一张脸皱得像颗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