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给她一巴掌
“小少爷午后骑马,不慎从马上摔下来。。。。。。”
来传话的,是永寿堂的刘嬷嬷,老夫人的心腹。
谢南知似受重击,一阵头晕。
翠浓忙扶住她:“嬷嬷且先回去,奴婢为小姐更衣后,即刻就去。”
“哎!”
刘嬷嬷一走,谢南知眼里的悲痛马上消失不见!
她捻着诗集,慢慢道:“听父亲说,国子监冯祭酒爱诗成痴,这本诗集送去给他,祭酒大人定然心生欢喜。”
翠浓忍不住道:“小姐,小少爷他。。。。。。”
“死不了。”
“。。。。。。”
翠浓按捺住心里的疑惑,服侍谢南知换了衣裳,随她一道去永寿堂。
谢南知到时,永寿堂里刚结束了一场兵荒马乱。
章哥儿躺床上,眼圈红红,看到谢南知,委屈的眼泪吧嗒嗒掉:“母亲,母亲,我疼。。。。。。”
谢南知看他一眼,扭头问沈留白:“好端端的,章儿怎会从马上摔下来?”
沈留白不语。
倒是他身边的林晚晚哭红着一双眼,抽噎道:“章哥儿想骑马,我便带他去了马房,谁知那马儿性子烈,竟将章哥儿甩下马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衣,眼里泡着两团泪,眼睫一抖,泪如雨下。
林晚晚捻着帕子,怯生生地擦泪。
好一朵梨花带雨的小白花。
难怪沈留白喜欢。
“啪!”
谢南知雷厉风行,甩给她一巴掌。
林晚晚怔住。
沈留白也愣住。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不敢吱声,眼观鼻鼻观心。
谁也想不到,谢南知会突然动手,一巴掌抽的又快又狠。林晚晚半张脸肿起来,显得有些扭曲。
沈留白心疼,下意识护住林晚晚。
从喉间挤出声音。
咄咄逼人:“谢南知,你怎能对晚晚动手!”
谢南知好似没看到他对林晚晚的爱护,生气的美眸直视林晚晚:“自章儿出生以来,我日日操心,夜夜难眠,生怕他有半点闪失。林姑娘救了世子,我感激不尽,即便在病中,也时常叮嘱管家对姑娘多加照顾。可姑娘做事怎能这般不知轻重?章儿才四岁,如何骑得了那些大马。今日,若章哥儿有什么闪失。。。。。。”
她早已哽咽,却还倔强地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我便跟着他一同去了!”
“。。。。。。”
谢南知心疼章哥儿,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一时情急,才动手打了林晚晚。沈留白心想。
心头的怒火去了三分。
神色松缓了些。
吐口气,道:“章哥儿没事,大夫说,扭伤了脚,休息几日便又能跑跑跳跳了。你的病还没好,不可情绪激动,大悲大怒。”
谢南知轻点下头。
沈留白如好夫君一般,关怀道:“已经五日了,身子怎么还不见好?”
“本来要好了。”
谢南知抬眸,柔柔看着沈留白:“这几日总做噩梦,梦见你在战场上遭遇埋伏,被千刀万剐,不治而亡。”
沈留白:“。。。。。。”这梦以后还是别做了!
谢南知:“我还梦见,你说黄泉孤苦,要我将章儿烧给你。我梦中惊醒,着急去寻你们,又着了凉。”
“。。。。。。”
“梦是相反的,”沈留白摁摁额头乱蹦的青筋,“不说这个了。”
余光从林晚晚身上挪到谢南知身上,正了正脸色,道:“夫人,我有正事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