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足尖一点。
一瞬间已经落到院内的树上。
彩色的裙摆在风中轻扬,她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而是在榻上顶撞你。”
闻言,墨绿色衣袍的男人一怔。
似乎并未料到她所言。
不过这次……
他未受惊,只是轻轻笑了。
……
榻上,颜玉刷的睁开眸子。
还将侍候在旁边的春花给吓了一跳。
春花试探性喊了句:“郡主?您做噩梦了?”
颜玉忽然从床上坐起,小脸严肃:“对……梦到我把教导主任给办了。”
春花:“?”
硬了一秒。
颜玉又软倒在榻上,望着床幔,忽然想到那黝黑的戒尺,似乎又想到了被支配的恐惧,顿时一阵呲牙咧嘴。
好像那戒尺又抽在了自己手上。
春花看的茫然。
也没贸然多问。
而是给颜玉盖上了被子。
颜玉唉声叹气了半宿,才睡过去,罕见的失眠了。
主要一闭眼,梦里都是戒尺啊戒尺。
这一夜。
同样未眠的还有他人。
南院——
沈明月上好药后依然疼的龇牙咧嘴,他看着神色温和的离墨忍不住问:“你平日你就这样一声不吭?”
自从他与离墨回来后。
离墨还一句话未曾跟他说过。
离墨闻言摸着小黑兔子的手一顿,终于抬眸看了沈明月一眼:“沈公子为何要住我院落中?”
沈明月挠头,说的一本正经:“因为除了鹤临,我只与你相识了啊。”
离墨闻言只是看着他:“沈公子当真不是……别有用心?”
闻言沈明月有点虚。
他是打着他在,颜玉就不会来点离墨的念头,给鹤临多争取个机会。
再就是颜玉说了让他来离墨这儿。
离墨依然盯着他:“为何不去其他人那?”
沈明月理直气壮:“因为跟他们不熟。”
离墨这次没吭声。
沈明月被看的心虚。
哪里是什么熟不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