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镇魂铃,步伐沉稳地朝着这边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心头,带来沉重的压力。
跟在褚康身后的,还有一只体型巨大的妖虎。
然而,这只曾经凶猛无比的妖虎如今却显得异常温顺,因为它的脖颈处紧紧缠绕着数枚散着寒光的囚龙钉,使得它不得不乖乖低下高傲的头颅。
"父亲,难道真的要用这些家伙去喂养那相柳残魂吗?"身着暗红色长袍的褚殷一边轻轻抚摸着妖虎被迫低垂的脑袋,一边开口问道。
他身上那件长袍的金线所绣制而成的饕餮纹,在摇曳不定的烛火映照下,竟然好似活物一般游动起来,散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孩儿倒是觉得,将它们直接炼制成尸傀或许会更好一些”
“糊涂!”褚康袖中飞出三道血色符箓贴在妖猴额头,“金甲妖猴血脉千年难遇,待为父用九幽炼妖阵抽出它的空间本源,正好补全护宗大阵缺失的乾位。”
妖猴突然出尖啸,暗金符文在皮毛下若隐若现。
它感觉有什么在血脉深处苏醒,那些镌刻在骨髓里的古老记忆正化作滚烫的岩浆奔涌。
囚笼外的虚空开始扭曲,褚康手中的镇魂铃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不好!这畜生要觉醒。”
褚康话音未落,妖猴眼中的金光已经凝成实质。
它看见无数交错的银线在虚空游走,那是构成天地的空间脉络。
当第二道镇魂铃波荡袭来时,它本能地伸出爪子轻轻一划—如同撕开一幅帛画,囚笼与符在银线断裂的脆响中碎成齑粉。
地牢在崩塌,妖猴听见禇殷的惨叫混在砖石坠落声里。
它想抓住妖虎的囚龙钉,却被突然涌现的紫色毒瘴吞没。
当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十万大山的山脉的悬崖边,背后是追兵祭起的百兽幡,前方深渊里翻涌的毒雾中隐约传来九道不同的嘶吼。
三个月后,当秋石在威远城丹塔顶层解析那枚带血的囚龙钉时,窗外忽然落下个焦黑的身影。
曾经油光水滑的金毛被毒瘴腐蚀得斑驳不堪,但那双眼睛里的金光比初见时更盛。
妖猴将爪心里紧攥的鳞片推到他面前那是片泛着青光的蛇鳞,边缘残留着暗红血迹,仔细看去,每道纹路里都浮动着细小的上古符文。
“这是相枊逆鳞?”秋石指尖触到鳞片的瞬间,丹炉中的三昧真火突然变成诡异的幽绿色,“御兽宗竟然在复刻禹皇封印?”
妖猴忽然用爪子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勾画,歪歪扭扭的线条逐渐显现出地牢里见过的阵法轮廓。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茶水突然沸腾着蒸,在檀木桌面烙出一幅完整的九宫图一正是威远城地下灵脉的走向。
这妖猴灵异,倒是好悟性,那个短时间,便将关押他们的地牢阵法记住并复刻了出来。
秋石己通过妖猴的勾画大致了解了御兽宗地牢的位置与阵法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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