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侯府。
“母亲,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小溪,你为什么要退婚?”
杨骁正在质问他的母亲。
杨夫人端着茶杯,不慌不忙的说道。
“林言溪做下那等丑事,我怎么可能还让她进我杨家门。”
杨骁气的在堂中来回踱步。
“母亲,我了解小溪,她不是那样的人,顾承宁的名声在京城谁不知道,小溪怎么可能和他有私情。”
“小溪不过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罢了,去牢里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杨夫人也奇怪,这件事她还严令下人不许外传,怎么就传出去了?
即便传出去了,也不至于传成这样。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经过这次退婚,她已经把林家得罪了,那么多媒婆上门,她也落下了话柄。
这件事刚好让自己摆脱这样的处境。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就像传言那样,在宁州的时候,他们就有了私情,你不知道而已。”
“母亲,即便你退了婚,也不能让京城人都知道小溪夜里见顾承宁吧。如今京城的传言,你让小溪怎么活呀?”
见儿子如此看自己,杨夫人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我根本没有让人传出去,怎么说我们家和林家也是世交,小溪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也正纳闷呢,是谁传出去的,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如今木已成舟,你和林言溪是不可能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杨骁说不过母亲,林府又不让他进,此时的他很痛苦。
“即便我跟小溪不可能,我也不会娶别人。”
杨夫人见此情形,放下茶杯。
“你跟我过来。”
杨骁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杨夫人走了。
他们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了后院祠堂。
“跪下。”
杨骁面对着祠堂的祖宗牌位,也只能跪下。
“你父亲出身草莽,当年前朝横征暴敛,你祖父,祖母,大伯姑姑先后饿死,你父亲逃难到了庆州。”
“为了活着,他加入了义军,凭借着一股闯劲,一路升迁。”
“后来,他们被朝廷大军击溃,路经当阳,当时我全家被乱军杀死,孤苦无依,你父亲救了我,后来我们便成亲了。”
说到这里,杨夫人想起了过去,流下了眼泪。
“后来你父亲便带人投奔了陛下,没多久,我便怀了你,你父亲再上沙场,可那次他却伤了身体,从此不能生育。”
“我与你父亲皆出身卑微,你父亲凭借自己,让杨家光耀门楣,立国后被陛下封为县侯。本以为以后我与你父亲可以白头到老,子孙绕膝,可他却先离我们而去。”
杨夫人擦了擦眼泪,转身对着跪在蒲团上的杨骁说道。
“儿呀,你是杨家的独苗,我杨家要想流芳百世,就必须有权力在手,所以,你必须要做官,还得有人帮衬你,我们不比那些大家族人丁兴旺,杨家以后全靠你。”
“所以,你不是为你自己而活,你是为杨家,为你父亲而活。”
“你听着,我已经为你找好了一门婚事,吏部右侍郎的女儿,据我所知,你们见过,有这个岳父,你以后在朝堂才能走的更远,我杨家才能不倒。”
杨骁怂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跟林言溪是不可能了,母亲以杨家未来压他,他是不能说不的。
半个月后,杨张两家联姻的消息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