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承宁带着常山,万清,还有四处,五处的人马,分批次前往陕州。
由于他们一路要隐藏身份,所以他们并没有去驿站。
过了华州,便进入陕州境内,顾承宁只用了三天时间。
全能道还真是会选地方,陕州属于南河行省,毗邻关内行省。
滑州则与西山行省接壤,而汴州,则东邻东山行省。
三州之地,进可往其他行省展,退可固守南河。
一个邪教居然搞起了行军这一套,显然没安好心。
顾承宁留下万清,密切调查陕州全能道的一切事宜。
顾承宁又与常山分兵,他带人去汴州,常山带人去滑州。
汴州是南河仅次于落州的地方,这里虽然是中州,可人口众多,地势平坦,毗邻悬河。
顾承宁并没有去汴州刺史府,全能道在这里大肆展,恐怕汴州刺史以及汴州众多官员,已经被他们拉下水,搞不好甚至也加入了全能道。
一个月前,冯威便让人在汴州招募了一些按察司暗探,虽然人数不多,不过打听一下汴州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顾承宁带着常山,还有几个属下,入住了汴州城南一家客栈。
晚上,便让人通知暗探前来。
那几个暗探目前还没有正式加入按察司,他们现在也只是拿钱办事。
几人到了客栈,顾承宁便直接向他们亮明身份。
几个人很是激动,他们总共六人,有经商的,有汴州最大酒楼的跑堂的,还有运河船夫,有两人,是汴州地痞。
更重要的是,一个叫庞唤的,居然是汴州刺史府司法参军。
这是让顾承宁没想到的,原来汴州也不是铁板一块。
“我等参见都督。”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几人坐下后,顾承宁并没有直接询问全能道的事,而是询问起他们为何要替按察司做事。
其他几人的想法都很简单,当官财吃皇粮,有权有势。
只有庞唤不一样,他起身说道。
“禀都督,下官之所以做按察司暗探,乃是因为下官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虽然我是司法参军,可在汴州,我却不能对任何案件展开侦查。”
最后,顾承宁留下了庞唤,其余人便先让他们回了。
等其他人离开后,顾承宁开始询问庞唤。
“你说说刺史府的情况吧?汴州究竟有多少官员加入了全能道?全能道总坛在哪里?”
“回都督,刺史黄庆与全能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下官所知,黄庆是落州人,他的外甥就是全能道重要的人物之一。”
“至于其他人,迫于刺史的压力,也和全能道纠缠不清。”
“全能道在汴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在汴州,不仅道众众多,而且还有产业。”
“至于总坛,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黄庆肯定知道。”
娘的,这还真是胆大,正大光明的开展业务。
“你将你所知道的产业写下来,还有汴州与全能道勾结的官员,你也写下来。”
同一时间,汴州城外一个村落中。
“今日,汴州城中来了一批陌生人,最近还是小心一点,这样,你想办法通知黄庆,让他务必小心。另外,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通知各坛,转移物资银两。”
转眼五天过去了,顾承宁对全能道也有个初步了解。
全能道不仅仅是愚昧百姓,暗地里还在私运盐铁。
东山和西山是盐铁主要产地,设有盐铁司,怪不得他们在汴州展。
转卖私盐还可以视为为钱财,可转运铁矿,那就是妥妥的造反。
顾承宁可不想在汴州耗费时日,去找全能道老巢,抓捕全能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