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错,我本无病,是这毒妇联合管家,对我下了慢性毒药,导致我的身体日渐虚弱。”
孟剑雨坐回座位,坚毅冷沉的面容,显出几分疲态。
“大夫查不出病因,我原只当是年纪大了,旧伤作祟,没当回事,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才有所怀疑……”
“一个多月前?”金老爷子算着日子道,“我记得那时你给我帖子,请我来参加传位大典。”
孟剑雨沉闷点头,“传位大典是缓兵之计,那时我只现身体有异,并不知是被人下毒所致,便想把堡主之位传下去,卸下重担,专心养病。”
孟天半信半疑地瞥了孟剑雨一眼,“你要传位,要养病,给我和阿瑜什么帖子?”
被点名的孟瑜,也看向孟剑雨,压抑着眼中恨意,没有言语。
等孟家堡这堆破事处理完后,他还要继续找孟剑雨算账。
“你老子我都快死了!你这个不孝女,不该回来看看吗?”
孟剑雨火冒三丈,指着孟天训斥。
“你倒好,半个月的路,走了一个月都没到,要不是老子机智,真被你熬死了!”
“又不是我给你下毒,让你生病,你冲我吼什么?”
孟天最烦孟剑雨吼她,脾气上来,直接大声吼回去。
“江湖险恶,你在孟家堡土皇帝当久了,过得太安逸舒坦,丧失了最基本的警觉,被身边人算计,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我都替你害臊。”
孟剑雨被孟天的话噎住,脸红一阵白一阵,指着孟天的手都气得抖。
眼见父女二人又起争执,谢清源安抚地顺着妻子孟天的背。
“娘子别气,当时孟堡主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想要见子孙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他对身边人起疑,难辨善恶,四面楚歌,或许也有向你们求助的意思。”
“向我求助?”孟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他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他?”
要不是孟瑜突然出走,很可能来了孟家堡,孟天不一定会带着孟蕊过来。
一直坐在旁边,静观事态变化的杨玄杉,突然对孟剑雨开口:
“父亲,您若是怀疑堡内有人害您,为何不直接调查?就算是母亲她……”
她看了一眼与田管家很可能有染的苗氏,果断改变了称呼。
“就算是苗氏和田管家沆瀣一气,您还有我们这些儿孙媳妇,都会为您差遣。”
杨玄杉觉得,孟剑雨身为堡主,现有人要害自己,不展开调查,揪出要害他之人,反而又是要传位,又是假死脱身,十分不合常理。
“你们?”
孟剑雨嗤笑道。
“你们这些人,谁不盼着我早点死?”
杨玄杉一怔,“怎会……至少我没有。”
孟剑雨嘲讽地看着她,“你没有吗?杨氏,你一心想要你儿子继承孟家堡,我活着,不就是挡了他的路?”
“子俊是您的嫡孙,本就该他继承孟家堡,谁都会这样想。”
杨玄杉没有掩藏自己的野心,直言道。
“可是,我们从没有盼着,要您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