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笑,给了她安心剂。安吉尔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着躺在了他身边。她不是怕他做出什么来,只是有点儿紧张,心脏又开始慌乱地跳动。
&esp;&esp;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白暮云觉得好满足。现下,她认定自己是林洛黛,他不能把她推离。而她又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所以不会悲伤,这一切完美得就像一场梦。
&esp;&esp;他索性将她纳入羽下。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能持续多久,但他愿意尽一切能力给她幸福。
&esp;&esp;白暮云从头到尾没有奇怪的举动,安吉尔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困意袭来,满足地勾唇陷入了梦中。
&esp;&esp;那晚,她又做梦了,梦到了曾经梦到过的画面,那画面里看不清的男人全都变成了白暮云,对着她笑,温柔地看着她。她还梦到他们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他拉着她的手,她的裙摆扯得好长好长
&esp;&esp;含着幸福醒过来,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安吉尔有些不安,以为昨天是一场梦,可她分明睡在陌生的地方。
&esp;&esp;对,这里就是白暮云的家。
&esp;&esp;她换衣服下楼,看到佣人们正在忙碌着搬东西,管家在指挥。
&esp;&esp;&这是&她看向管家。管家的面色微变,随即笑道:&哦,家里不用的东西太多太杂,所以搬去别处。&她转眼,看到一个佣人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箱子,里面跌出了不少衣服。
&esp;&esp;&怎么弄的,小心一点儿!&管家急急跑过去,边斥责边帮忙捡起。那些衣服质量上乘,而在佣人捞起时,她分明捕捉到了熟悉的颜色。那其间的一件,是她曾穿过的。
&esp;&esp;那都是她的衣服,缘何要搬走?而昨晚,白暮云却选择用他的衬衫做她的睡衣。
&esp;&esp;&这些&她轻问。管家低头不敢看她,&少爷说这些都旧了,家里需要添新的,预示着满室生气。&
&esp;&esp;&哦。&她似有所懂,管家匆匆离去。
&esp;&esp;书房的门,被人拉开,好久不见的古清顶着一头微乱的发出现。他这是连夜从意大利赶回的,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来找白暮云。自从上次白暮云罚他去巡查各地公司,一直未归,不过却时时打探着家里的情况。听到安吉尔到来,他顾不得白暮云的罚令,结束了行程。
&esp;&esp;&您好。&古清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只能这样打招呼。安吉尔朝他礼节地笑了笑,看向书房门里。古清已经明白过来,轻声道:&少爷在处理一些小事情,马上就出来。&
&esp;&esp;&哦。&安吉尔点头不好再问。古清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抬脚走出去。就在刚刚,白暮云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全面辅佐安吉尔,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esp;&esp;早知道他的遗嘱里唯一的继承人是林洛黛,但古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在安排这一切了。古清开始害怕,害怕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就这么走了。
&esp;&esp;他刚刚想对安吉尔说的,只是希望她能想办法挽留住他,让他至少进行活体冷冻术。最后,没有开口。才见面,他不忍将这么沉重的话题甩给这个经历了千磨万难的女人。
&esp;&esp;安吉尔还站在客厅里,白暮云已经走出来,看到她,唇角自然地弯出了一抹柔软的笑。
&esp;&esp;&怎么了?&他问,声音柔得可以化出水来,看她的目光更是宠溺得可以将她融化。安吉尔很享受他的这种亲昵,甚至甘愿在他面前化成一滩水。她摇摇头,自然地扶上了他的臂。
&esp;&esp;他倔强地挣开,反手握上了她的腰:&我没有那么脆弱。&
&esp;&esp;安吉尔笑而不语,呆在他的身边,她的心情无端地极好,总是想笑,心底又总是漾着甜蜜。
&esp;&esp;长指落在她的唇上,这唇上漾出的笑意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他不敢太靠近,怕将这笑意搅乱。失去后再得到,这是上天对他莫大的关照,他变得小心而谨慎。
&esp;&esp;安吉尔主动地将头靠进了他的心口,去听他的心跳声。
&esp;&esp;&有没有想过去公司上班?&白暮云轻轻开口,问。
&esp;&esp;安吉尔突然抬高了头,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哦,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帮我守着公司。&他答,没有将遗嘱上财产全留给了她的事说出来,他怕给她太大的压力。
&esp;&esp;虽然帮她铺好了路子,他还是希望她能尽快熟悉业务。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把公司管理得很好。
&esp;&esp;&公司是你自己的,理应你自己守着,我才不。&她噘着嘴回答,把头又靠了回去。她对打理公司的事并不感兴趣,更何况,她希望他能活下去,活得更长更久。一个人没有挂念了,哪能活得下去。
&esp;&esp;&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守好我,守好公司,知道吗?我什么都不会,你要是走了,谁来照顾我?&在他面前,她宁愿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