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言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共同祝寿的时间,林莉得知他中途离开也没忍心过多苛责,温声软语的都是劝顾栩言回家的话。
要还是以前,林莉不会逼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这段时间顾栩言瘦了些,继而所有反抗的词汇都是无效的。
“一个月,回家住一个月。”林莉下达了最后通牒,“我会告诉负责接送你的司机,把你带到这里来。”
顾栩言无奈,只能顺应着点了点头。
和林莉说了好一会话,才走出她的房间。
花园里,特别设计的烛火在长杯中静静燃烧,一簇一簇地摇曳,像是散落的星子。夜色笼罩,月光投下疏影,圆桌上江淮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都和你说了没什么问题,还花这么多时间去找干嘛?”
简明微百无聊赖地在手机上打着小游戏,头也不抬地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一会就散了。”
“栩言。”云池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顾栩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夏逢知扬了扬眉,“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乔木真的出事了?”
“没有。”顾栩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是我多想了。”
夏逢知啧了一声,“话说,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你说的那种类型,看起来乖得很。要是哪天有空的话,把他借给我玩玩呀。”
云池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翻了个白眼,“少在那疯。”
夏逢知做了个鬼脸。
简明微把手里的调羹丢到碟子中,“栩言,你是不是对他的关心太过了?”
“他与你的隔阂不浅,养不熟的,做得差不多就好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吃点东西吧你就,别多说话了。”云池把一个小蛋糕塞到简明微的嘴巴里。
像是有所察觉一样,顾栩言和云池对视了一眼,云池无声地用眼神安抚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没事的,你清楚就好。”
几个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全程都是夏逢知的话最多。本来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们几个不来也是可以的,但夏逢知在群里叫着自己命不久矣,见一眼少一眼,求哥哥们再爱他一次。
他家老头准备开一个偏远的旅游区,一定要把夏逢知带上。
“你说说,我又跑不到哪里去,还能飞了不成吗?非得揪着我不放,我就看他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简明微不以为然,“伯父在身边看着你都敢逃课去国外深海断崖去海钓,要是不看着你,不到一个星期就得失踪。”
夏逢知是四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但也最贪玩,恶趣味最足。
上学的时候连跳了两级,太过聪明的后果就是精力过剩,时间过剩,有大把的钱挥霍,上天下海,都不足以带来什么刺激感了,去国外玩枪赛车,看秀蹦极。家里允许的不允许的都做了个遍,以至于从玩什么项目身上,跳到了折腾人身上。
九岁想办法开家里的保险柜,把珠宝换成冰糖,十二岁从银行那里取走家里的金条,搁到他爸的枕头下面。十五岁冒充公司经理,和合作方谈生意,多占了人家八个点。
在拍卖会恶意抬价,导致死对头多花两千万买走那块地的开权。更有甚者,只因为不满大股东的走路姿势,就把他小情人的照片都寄给人家妻子,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导致他爸长期服用降压药。
夏逢知的劣举多之又多,在他的字典里,长得丑也有罪,最好别从他身边过去。
而简明微三人只因为夏父在夏逢知面前提了一嘴,你看xxx,你再看看你这样的话,夏逢知就敢把这几人聚到一堆,在他们几个人的饮料里下泻药,趁他们上厕所时偷偷在外面泼水。
后来还是经过三人一阵毒打,才收敛了些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