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龙子轩向各位龙头一一道谢告别,随后便请沈展瑜过府。
他说是想请她先与妻子蓝氏相处一番,再看如何打造饰品样式。
可回到其府,仆人却道蓝少夫人仍在午睡,龙子轩便请她等候片刻。
沈展瑜心里大抵有数,但却仍表明不介意。
随即两人同坐厅上,龙子轩着人看茶,两人无话。
直到热茶变凉,后院仍未传来动静,沈展瑜正欲开口相询,却有一个仆人来与龙子轩密语。
随即他便称另有要事处理,请她逗留片刻,自己速去速归。
她本想婉拒,可龙子轩已容不得她开口,匆匆已吩咐好婢仆妥善伺候,便一溜烟去了。
她也只好再逗留片刻。
万没想到,如此决定便让她从午间时分等到了傍晚。
热茶也喝了五六杯,厅内的鲜花、画像都已看厌,腰也坐得酸痛。
她非是没想过要径自离开,可是当龙府的下人朝她跪下,声情并茂地请求挽留。
沈展瑜无奈,唯有坐下再等。
眼看天要黑了,她身为客人无法去催主人家起床,便只好让下人去问龙子轩回府。
然而后者却并非在办什么要紧事,事实上,他成日下午都坐在府邸附近的如意酒坊。
当小厮不知道第几次前来询问时,他看天色已入夜,心想也该回去了。
他早知今日母亲带着妻子到郑夫人家赴晚宴。今日请沈展瑜过府,不过是想让她空等,杀杀威风罢了。
这时回去,打骂几个下人,说是他们弄错了,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龙子轩冷然一笑,结账与小厮回府去了。
可他心中盘算极好,却始终算不到,回到府后看见沈展瑜与妻子蓝氏在厅内相谈甚欢。
龙子轩愕然,蓝氏见状,便解释道:“郑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原说要尝尝她家新厨子的手艺也尝不成了,是以母亲便与我回来了。”
他又执起沈展瑜的手,说道:“累得表姐空等,着实是我们夫妻的不对,请表姐恕罪!”
沈展瑜看了龙子轩一眼,淡淡道:“无妨,我还担心是弟妹身子欠佳,午睡至傍晚仍未醒呢!”
龙子轩当即反应过来,怒斥婢仆:“你们竟都是眼盲耳聋的?夫人在不在府都不知道?”
众仆等无人敢答话,而蓝氏也明白过来大抵是怎么回事,干干笑道:“方才表姐正说到首饰应为衬人,而非人迁就首饰,韵儿深以为然。只恨今日因这些下人糊涂,累得表姐空等一场。不如表姐先行家去用饭,咱们日后再看看宝石打造各种样式,可好?”
此际沈展瑜也无力与他们计较了,自然微笑点头表明同意了。
蓝氏向其保证定会惩戒这群糊涂的婢仆,随即又将宝石装于锦盒,交托于她,让她多熟悉宝石特性。
当沈展瑜走出龙府,天色都已黑了。
街上行人稀少,有些路上甚至空无一人。
可她却并不甚担心,到了州桥附近,自会是一番热闹景象。
其实她焉能不知道那宝石特性?
在灵玉山庄内,她便时常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