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桁樾虽是附在太后的耳畔低喃的,可架不住室内安静的连刻意被压抑着的清浅的呼吸都异常突兀,所以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胆战心惊。
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此刻他们恨不得将自己毒哑毒瞎毒聋,总之,就是这种皇室秘辛,他们是真的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呀!
众人心中叫苦不迭,却只能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哀嚎着:“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可太后似乎就是跟他们唱着反调,还没等他们的心理建设做完,太后就一声厉喝,让他们不得不跪下,再也不敢装聋作哑。
“放肆!桁樾,你贵为帝王,难道就可以这样跟哀家说话了吗?哀家是你的母亲,是哀家十月怀胎,拼着半条性命生下了你。”
“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待你的母亲,桁樾,你的孝道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眼见着夜玉宸无事,太后的底气瞬间又回来了,甚至搬出了孝道来压桁樾。
桁樾没有理会太后的无能嚎叫,而是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
“所以,孤不是给你太后的尊荣了吗?但是,母后,荣华富贵你可享得,心还是尽量少操,毕竟万一哪日,孤不痛快了,那这皇帝,孤不做也罢!”
“你……你……”
太后显然被气的不轻,身形连退了几步,多亏了冬灵眼疾手快,才让太后免于狼狈的摔倒。
可还不等太后的身体站稳,桁樾就找来了一旁伺候的太监。
“你们……将太后好生送回宫中照看,太后年岁大了,以后没什么事儿,就在宫中好好休养吧!”
这么明显的变相软禁,更是气的太后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瘫软在了冬灵的怀里。
“太后,太后娘娘你怎么样了?”冬灵着急的唤着太后,“皇上,太后昏倒了!”
桁樾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主仆二人,“昏倒了就叫太医,叫孤干什么?”
“正好,张太医不是在这儿吗,张太医,你就跟着一起回太后宫中,好好为太后诊治一下吧!”
“还有,以后一日三次安排太医为太后请平安脉,务必要保证太后身体康健,福寿延绵!”
“是!”张太医被点名,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身后的太医也都在向桁樾行了礼后,脚步匆忙的跟着张太医一起离开了此处。
屋内只留下了桁樾,夜玉宸,张德福,赵太医,还有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
夜玉宸这时候才注意到那男子,只见他刚看清来人,就心虚的将被子一点点的蒙过了头顶,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小宸,这么蒙着会闷到自己的,乖,快出来!”
桁樾拽了几次,夜玉宸只是摇了摇头,甚至连一声都没有出。
桁樾无奈,只得任由夜玉宸蒙在被子里,却悄悄地从被子旁边留了一道缝隙出来,免得真将人给憋坏了!
安顿好夜玉宸后,桁樾这才站起身,恭敬的冲着白衣男子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