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常玄这样的眼神,孟五加看得多了,语气沉稳道:“继续说,你为何要杀邹旬?”
“邹旬。”常玄提起这名字时往右撇着头:“我与他相识多年,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会对他下死手。”
邹旬是常玄引荐给温次明的,朱泠死后,邹旬伪造证据隐瞒了朱泠真正的死因,温次明给了邹旬一大笔钱,让邹旬离开洛都。
“可邹旬他不知足,他想要更多!”
“他让我带话给温次明,可我压根没敢让温次明知道,毕竟若是我引荐的人出了事,温次明定会将罪牵连到我身上,那我得到温家就更没希望了。”
“我将我攒的钱都给了邹旬,可邹旬还嫌不够,在他不断施压威胁下,我终是得狠心除掉他。”
常玄借口邀邹旬出来给温次明诊病,将下了毒的茶水递给邹旬。
邹旬死后,常玄又将邹旬的尸体,藏到了朱泠的棺中。
“我挖开朱泠的棺时,里面没有朱泠的尸骨,那棺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常玄忽然将怀疑的视线落在姜幸身上,大声控告道:“温志君是对的,她不是姜幸她是朱泠,棺中没有朱泠的尸骨,定是朱泠根本就没死,事后朱泠逃走了!”
常玄眼见自己逃不掉了,也不想让姜幸好过……
“那棺是你一个人挖开的,如今自然是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毕竟又没有旁人知晓当时的情况,站出来反驳你的话。”姜幸在面对常玄的控告时,丝毫没有流露出慌乱:“我是姜幸,我不是朱泠,若我是朱泠那我又是怎么成为姜幸的?”
“没错,姜家人又不傻,怎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苗棠站在姜幸身旁,替姜幸说着话。
孟五加的目光在姜幸与苗棠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她先是收回目光:“将真凶常玄,先押入大牢。”
见此刻情形有变,温家众远亲一改刚才的态度,同姜幸谄媚笑着。
“姜幸啊,你一个人要想撑起整个温家多不容易,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来帮衬着你如何?”
“侄媳你不容易啊,我们也不忍心看着整个温家,就剩你一个人,不如我们搬到温家来,也给家里添点人气?”
“不劳诸位。”姜幸可还记得他们方才咄咄逼人的嘴脸:“正好今日诸位大人在,便替我做个见证。”
姜幸示意着苗棠带人将大门前温府的牌匾取下来,随着温府牌匾重重砸落在地,姜幸也当着温家众远亲的面宣布。
“从此以后,洛都再无温府,此间院子我会拿出来,给那些没有去处的女子一个安身之所!”
“至于温家的家产我会全部变卖,留下来开设铺子,给这些女子提供一个可以赚钱立命之处!”
“姜幸,你疯了?”
“你凭什么擅自做主,你经过我们允许了吗?”
“我为何要经过你们允许?”姜幸将温次明留下的字据拿出:“温府的一切与诸位无关,我有权处置无需任何人同意。”
“我可以替她作证!”孟五加提醒着温家众远亲:“证据确凿常玄就是杀人凶手,按理来说,与常玄有过接触的任何人,我们都得查一查,说不定里面就有常玄的同伙?”
“缉查司已经查明,诸位与常玄皆暗中有过书信来往,白颜按规矩带着人将诸位请出去,留个口供!”
温家一众远亲还想辩解,可当他们想起那此袖中藏着的,常玄写给他们的书信,瞬间哑了口。
只得带着满腔不甘,被人请出府去!
“多谢孟大人相助。”
姜幸也不傻,知道方才孟五加是在暗暗帮她,忙上前感激着。
“先别急着谢我,我将他们请出去,也是有些话想单独同姜姑娘说。”孟五加见苗棠等人要走,连忙唤住她们:“此事也算与你们有关,你们不必离开。”
“这杀害温志君邹旬的真凶是抓到了,但此案还有些谜团,我们可还未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