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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从未离开（第1页）

“窦郎君。”魏少昀觉得窦氏说的话，实在有些刺耳：“且不说与什么郎君来往，原是褚姑娘自己的事情，她未曾伤害人家的感情，也未曾犯下过违反律法之事，缘何要受到你如此指责厌恶？”

“何况，你当真了解真实情况吗？”

“本官怎么听人说，那褚姑娘行事坦荡，同这些郎君早已道明想法，随后更是保持着距离，却被有心之人误会故意编排谎话，想借此诋毁褚姑娘名声？”

“大人，你莫不是被人骗了。”窦氏疼得表情狰狞，从其夫人手里接过药，待伤处疼痛缓和后，才反驳着魏少昀的话：“褚净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亲舅舅再清楚不过，她做的那些事情，被尤夫人亲眼撞见，尤夫人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这个白眼狼，我们一家待她也不差，她如今竟还想杀我。”窦氏恳求着魏少昀，可说话的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恳求之意：“褚净已经疯了，大人她绝对不能留！”

“你当然想要褚净死，毕竟褚净死后，你当年抢占褚净家产的事情，就能顺理成章揭过去。”老者跟在捕快身后，赶到窦家，进门就听见窦氏急着让魏少昀处死褚净，忍不住出声替褚净说着话。

瞧见窦氏如今狼狈的模样，老者放声痛快笑着：“窦氏你也有今日，方才那东西怎么就没能直接杀了你呢。”

“是你。”窦氏自然认识老者，这些年老者没少守在他门前替褚净说话，他也没少被老者泼一身脏水。

窦氏忙拽着魏少昀的胳膊，满眼惊恐抬手指向老者：“她和褚净定是一伙的，她定知道褚净藏身在何处，快将她抓起来。”

“我要是真知道褚净在何处，还用每日出去寻找褚净？”老者方才也看见那道黑影，她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背后控制那道黑影的人是谁：“若真是褚净利用那东西，替她自己复仇，那也是你们活该。”

“林蜊尤蝦都死了。”春绵红着眼眶：“他们是曾对不住褚净，可他们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老者缓缓摇头，说起当年的一件事情：“当所有人都因着尤蝦的谎话，在背后肆意诋毁指责褚净，林蜊纠缠用权势欺压褚净，被你们哄骗侵占全部家产，不愿屈服林蜊的褚净被你窦氏赶出家门时。”

“这好孩子，当真是走投无路……”

“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她当时就已经去了。”

“她原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她是被你们所有人逼上绝路的。”

老者好不容易将褚净救下来，在老者的劝说下，褚净才终于有了求生的欲望。

“她想带着我这个老婆子，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所以她才会回窦家，想取回她自己的东西。”

“可结果。”老者朝窦氏等人吐了口口水：“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再次遭到羞辱的褚净，从窦家离开后，就不见了踪影。

老者得知消息后，再也寻不到褚净。

这些年，老者已经做好了褚净很可能不在人世的准备……

“你们所有人都是凶手，若真是她在背后害人，那也是你们所有人将她逼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害怕吧？”老者欣赏着窦家众人惊恐的模样：“别以为你们做过的那些亏心事，就那么轻易过去了，以后你们每日最好都活在恐惧里，时刻记得你们犯下的罪。”

骂完窦氏等人，老者才将孟五加拉到一旁，同孟五加说着真话。

“褚净当年曾想寻短见之事，我并非故意瞒着你们。”

“我方才说的话，也是吓唬他们的，褚净是个善良的姑娘，我倒是希望她能心狠一些，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可她根本狠不下心来。”

“她若真有能力操控那黑影杀人，当初也不会被逼得寻短见，背后操控黑影杀人的，定另有其人，那人绝不是褚净。”

“褚净若是真回到河间县，得知我在找她，她定会来寻我，可我没见过她。”

老者的话确有些许依据，可林蜊尤蝦到如今的窦氏，都是当年对不住褚净的人。

黑影选择他们作为行凶目标，绝不是巧合。

藏在黑眚背后的人，是褚净？还是某位与褚净有关系的人？

但褚净爹娘已经失踪多年，在河间县城内除了眼前的老者，已经没有记挂褚净的人。

若凶手不是褚净，他又为何要帮助褚净复仇？

姚县尉接到黑眚出现的消息，带着人赶来，护在窦家门前。

魏少昀将查到的线索同步给姚县尉后，姚县尉也逐渐倾向孟五加的想法，黑眚行凶的目标并非随机选择，而是有目的选择。

“褚净的事情，我知道。”

“那位老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县衙报官说褚净失踪了，可县衙派人去询问褚净的舅舅窦氏，窦氏又一口咬定，褚净就是同郎君私奔，还有邻居尤蝦作证。”

老者毕竟不是褚净的亲人，与褚净没有任何关系，人家褚净的亲人都不愿报官，底下的人自然也无法立案。

姚涑赴任得知此事后，曾私下派人去寻找过褚净，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件怪事：“据老者所说，褚净与窦氏发生争执当日，从窦家离开后就不知所踪。”

姚涑调来当日进出河间县城的所有记录：“在里面，并没有发现褚净的出城记录，接连几日的记录，我也尽数调查过，都没有。”

也就说，褚净并没有离开河间县城。

哪怕现在，褚净都还在河间县城内，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可无论县衙捕快如何搜寻，都没有褚净的消息。”没有消息没有进展，姚涑也没办法继续推进此案。

孟五加在老者家中，发现褚净藏起来的信件，孟五加仔细观察过：“那间房里没有任何挣扎捆绑痕迹，褚净与老者的关系，应该的确如老者所说那般。”

“如果褚净还活着还在河间县城内，她若还是自由的，她不可这么多年都不出现在人前，也不可能不去寻那老者。”

两种可能，褚净要么被囚禁在某处被限制了自由，要么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孟五加垂下头，心疼着褚净：“褚净的案子我会查下去，无论褚净是否遇害，都得找到她。”

魏少昀在旁支持着孟五加：“我同你一起。”

“此案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希望这次能有个结果。”姚涑也愿继续调查此案，找到已经失踪多年的褚净。

姚涑暂时将众人的思绪，拉回黑眚案，他知道孟五加抓到了黑眚的一部分，询问着孟五加：“孟姑娘，那黑眚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