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唐韵起床时,气温是已经到了零下度,外面还飘着大雪。
水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大雪覆盖在上面,一踩一个脚印。
昨夜,不少人在睡梦中离去。
睡在过道里的人,有些被冻死,而那些活着的人,则挨家挨户敲门。
看里面的人死了没有。
死了就霸占他的家,搬进去住。
也有人一起床就现住在过道的人冻死了,将有用的东西和藏着的粮食收起来,那些没用的东西和尸体一同扔到楼下。
住在过道被冻死的,也包括撒泼大妈一家人。
他们的被子之前就被人抢了,半夜活活冻死了。
极寒一来,基本上就没有人再住在过道,要不搬进死了人的房子里。
要不就搬去基地。
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
人们或许还没有从这场极寒中反应过来。
马路上,偶尔看到几个身影。
身上套了很多件衣服,但看上去依旧很单薄。
通常像这样的人,都不是出来寻找食物的,而是打劫。
只要遇到穿着厚实大衣的人,不管男女,势必要上前抢来。
有些猥琐的男人,甚至直接将女人扒光,只留下不能穿的内衣。
前世,唐韵也差点被冻死。
连夜找到一户全家死绝的屋子,将他们的冬衣全部穿在身上。
遇到搜寻厚衣服的人,躲进洗手间浴帘后面,勉强逃过一劫。
唐韵站在窗前,似乎感受到了前世的寒冷。
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些。
小狼似乎感受到她低落的心情,呜呜两声,用下巴蹭着她的腿。
唐韵摸摸它的脑袋。
“我没事。”
她没有在家里放水,极寒会将水冻住。
早上洗漱都是在空间,然后烧水放在保温壶里。
卧室里的炭炉一直燃着取暖。
听到楼道铁门声音响起,唐韵拿出短弩,打开房门。
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面色有些泛黄,皮肤不算很黑,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到唐韵,他扶了扶眼镜,“你好,我是楼下oo房的,我叫周朗。”
“有事吗?”
说话间,厉云琛也出来了。
站在唐韵身后。
“昨天半夜是你们这层楼在砸门吧?”男人问。
还不等唐韵开口,厉云琛就道:
“是我敲的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