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一股腥甜,林扉趴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血。
“林扉!”
西奥一把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群冲林扉跑了过去。
林扉的肚子很疼,他想尝试站起来,但是身体只要微微一动,肚子就像是刀割一样疼。
啪嗒。
林扉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开始默默地掉眼泪。
“林扉!”西奥很快跑到林扉的身边,他想伸手扶起地上面色痛苦的雄虫。
“叔叔,我疼。”林扉委屈极了,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地、虚虚拉住了西奥的食指,他知道撞向他的人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林扉想不明白,明明都已经换了一个环境换了一个身份,他却还是不讨人喜欢。
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流,林扉越想越难受。
他的哭声很小,很孩子气,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狗,被人欺负了也只会默默舔舐伤口。
周围的雌虫看到雄虫哭得不能自已,虽然早就听说雄虫很是娇贵,很脆皮,但是这么爱哭的雄虫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送医疗室!”
西奥知道林扉很疼。
雄虫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虽然这样,西奥下意识觉得这个爱哭的雄虫崽子并不是因为疼才哭的。
可怜兮兮的雄虫垂下湿漉漉的眼睛,那双一直明亮看着所有人的眼睛也渐渐散下一层阴霾。
那是长年累月的创伤造成的。
西奥不明白,明明面前的少年是一只地位尊贵的雄虫,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
不应该的。
也许是有可能的,林扉究竟生活在什么地方,让身为雄虫的他连虫族常识都没有。
也是因为这样,林扉才能任由自己摆布。
西奥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所以他不会放过那两只雌虫,故意伤害自己雄主的雌虫。
西奥掩下眸中冰冷的光,他跟着医疗队来到了医务室。
林扉即使昏迷了,他的手也紧紧拉着西奥。
林扉很依恋西奥,这是所有雌虫都有目共睹的。
可是这也代表不了什么,毕竟雄虫的劣根性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
自小到大看到了太多的惨剧,这些微不足道的温情根本撼动不了他们的心。
“上将,林扉阁下被撞得不轻,他需要住院。”
“知道了。”西奥拉开林扉的手,他轻轻抚摸着男生苍白的脸,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西奥走出医务室的门来到校场。撞倒林扉的两只军雌已经被控制住了。
“上将,就是他故意撞倒林扉阁下的。”一只军雌说。
西奥的视线来到被捆绑住的两只军雌上,他解开自己深绿军装最上方的一粒纽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将,难道你忘记我们的理想了吗?!”一只军雌抬起头,他整张脸都带着愤怒,“我只是防止您被那只雄虫蛊惑!”
周围的雌虫神色各异,听到这只军雌,也就是斯翰的话,甚至于很大一部分雌虫都变得焦躁,惴惴不安。
上将,忘记他们共同的理想了吗?
“我从未忘记建立这只军队的初衷。”
西奥踏着黑皮军靴走到斯翰身边蹲了下去,他暴力地拽住了斯翰浅灰的头让人被迫仰起头。
西奥暴虐嗜血的因子又在暗暗躁动。
“上将……”斯翰看到了上将眼中的残忍,他整个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抖。
上将老毛病又犯了吗……
“你敢说,你这样做没有一点私心?”西奥说完起身,他使出了十成的力气一脚踹在了斯翰的肚子上,把人踹出了几米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