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嘎嘎笑着“还要什么自行车,就是在这里休息一下,有床有椅子的,你躺一下试试”
杜敏试着慢慢躺了下去,咦,好像是有什么托住了她的身体。
她往旁边翻滚了一下,没掉下来,可以啊,杜敏高兴的翻来翻去,系统看着她幼稚的样子,有点没眼看。
玩了一会,杜敏说道“走吧,去下一个任务,不会又是古代吧?”
“我也不知道啊,都是随机抽取的”
杜敏眼前一黑,鼻子里传来一股霉味。等她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才看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靠着墙,床头有一个桌子,有一张窄凳子放在桌子底下。
她躺着的这张床窄窄的硬硬的,霉味就是从铺盖上散出来的。
要命的是这么窄的床还不止睡了她一个,床里面还睡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
杜敏闭上眼睛,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好一阵子后,接收完记忆的杜敏只想骂娘,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说的就是原主吧。
原主杜招娣,出生于o年,家住在镇子边上的村子里,听她的名字就知道了,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杜招娣的娘接连生了三个女孩,除了杜招娣,下面的两个妹妹生下来就被送人了,生死不知。
在她娘生第四胎的时候,大出血死了,一尸两命,他爹整日耷拉着脸,啥活也不干,招娣小小年纪就踩着板凳做饭。
年的时候村子成了公社,人人都去吃食堂大锅饭,家里的锅送去炼了钢铁,她才不用做饭了。
没上学,天天去打猪草挣两个工分,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长到十四五岁,就开始跟着大人下地干活,从七八个工分挣到十个工分,比她那死气沉沉的爹挣得还多。
十八岁那年,镇上建了一个酒厂,她爹去干临时工,当装卸工扛麻袋,刚去了没两个月,休息的时候去偷酒喝,失足掉进滚烫的糟糊池里淹死了。
她爷奶去厂里闹了好几趟,虽然是她爹的错。酒厂为了息事宁人,赔了五十块钱,让她顶替她爹去干临时工。
她爷奶拿了钱,不同意让她去干,想让她叔去,酒厂坚持不是直系亲属就不给这个名额了,这才让她去了。
杜招娣小小的个子跟那些大男人一样扛麻袋,每月十二块钱的工资都被爷奶拿走了,饿的时候只能偷偷啃两块地瓜干子。
其实队长也知道大家会吃地瓜干子,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往家拿,吃还能吃几块?都堆在仓库里跟个小山似的。
干了两年,认识了同在厂里干临时工的王大明,想要结婚,爷奶不甘心杜招娣的工资要飞了,硬是逼着她要五百块钱彩礼。
王大明就是个临时工,工资一个月十八,家里也穷,她的工资都给了爷奶,自己手里一分钱没有,两个苦命人怎么也凑不齐彩礼。
拖了四五年,爷奶都生病去世了,这事才有了转机,两人这才结了婚,这时杜招娣已经二十五了,在那个年代妥妥的大龄剩女。
都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偏挑苦命人,结婚第二年,杜招娣刚怀了孩子,王大明得了肺结核。
她们那时候住的地方是租的,房东知道王大明得了这个病,说什么也不让她们住了。
杜招娣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四处奔波找房子,那时候租房子的不多,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在城乡结合处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勉强栖身。
杜招娣怀孕后,厂里的活就干不了了,毕竟是体力活,临时工也没有产假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