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迟温衍不说话,只当他是被自已的“深情”
和“过往”
震慑住了,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甩手扔在迟温衍面前的引擎盖上。
“这里是十万块,”
吕梁下巴微抬,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道,“拿着钱,滚远点,别再出现在晚晚面前。
这点钱,够你花一阵子了吧?别不识抬举。”
迟温衍的目光终于从引擎盖上的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移开,落回吕梁那张自鸣得意的脸上。
他的眼神极冷,如同淬了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让吕梁心头莫名一跳。
“十万?”
迟温衍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森然的寒气。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地捻起那张支票,动作慢条斯理,如同在拿起什么肮脏的东西。
吕梁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想到自已“正牌男友”
的身份,又强撑着气势:“怎么?嫌少?也是,你这种靠脸吃饭的,胃口大得很。”
“呵。”
迟温衍低笑一声,声音低沉悦耳,却让吕梁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他屈指一弹,那张支票便轻飘飘地落回吕梁的脚下。
“这点钱,”
迟温衍语气平淡,却字字带着千钧之力,“还不够我这辆车加一次油。”
吕梁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十万块,他辛辛苦苦攒了多久才有的积蓄,在这个男人眼里,竟然连加油都不够?
“你……”
吕梁气急败坏,指着迟温衍,“你别太嚣张!
不过是仗着晚晚……”
“仗着晚晚?”
迟温衍打断他,向前逼近一步。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那无形的压迫感却让吕梁下意识地后退。
“我警告你,”
迟温衍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最好安分守已。
再敢编排我和晚晚的关系,或者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刃般刮过吕梁,“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吕梁的心脏,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深处,是令人胆寒的掌控力。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绝不仅仅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温衍?”
季晚刚结束午宴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倚在车边的迟温衍,以及他对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吕梁,还有掉落在吕梁脚边的……一张支票?
吕梁身体一僵,几乎是瞬间,脸上那副惊惧和恼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泫然欲泣,委屈至极的模样。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季晚,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你回来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支票,紧紧攥在手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又强忍着不发作。
“我……我只是想跟这位先生解释一下,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情,免得他误会,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