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次,我选对了。
挡风玻璃的裂纹像蛛网蔓延,鲜血从额角流下时,她竟感到一丝解脱。
如果死亡能结束这蚀骨的痛苦。。。。。。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枝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他们的新婚夜。
傅庭州穿着象征着新婚的红色睡衣,烛光在他锁骨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的眼睛里盛着星光,紧张又期待地望着她。
“枝夏,我可以碰你吗……”
而她却转身去了祠堂,跪在佛前,满脑子都是苏行慎的名字。
原来那天晚上,傅庭州哭了整整一夜。
泪水浸湿了鸳鸯喜被,而她一无所知。
梦境不断变换——
他穿着男仆装在床上等她,最后蜷缩着睡去;
他趁她沐浴时溜进浴室,却被她用浴巾裹着丢出门外;
他在她诵经时故意抱住她的细腰,却被她推到一边……
他在雨夜里追着她的车跑,摔倒在水洼中……
每一个画面都像钝刀,凌迟着她残破的心脏。
“我后悔了……”她在梦中呓语,“真的后悔了……”
病床上的苏枝夏突然挣扎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贴上她的额头。
苏枝夏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傅庭州平静的目光。
“庭州!”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