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一叶书库>新玉箫英雄传 > 第十九章 施蛊害病最险恶(第3页)

第十九章 施蛊害病最险恶(第3页)

邢红棉道:“老滑头,你倒知道老娘不想取你性命。好,这杯毒酒你教这臭贱人喝下去。”

司空图瞧瞧桌上那杯酒,又瞧瞧蓝孔雀,只见望向自己的眼中满是惊惧,有些不忍。

邢红棉道:“你们五个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老娘退一步,酒只一杯,你看着办吧。“言下之意,只要座中有人喝了这杯酒,她才甘休。

司空图向座中人一个个看过去,眼光落在少冲身上。蓝孔雀是自己心爱之人,余、丁二人是自己亲近的徒儿,只有这小乞丐与自己无亲无故,但要他喝这杯酒,这句话不好开口。

少冲已看出他的心思,不禁心中一苦,说道:“这杯酒本是我的,我来喝这杯酒。”

司空图、余、丁三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喜。司空图道:“小兄弟舍己救人,大有侠士风范,令老夫好生敬仰。你放心的去,老夫当为你在点苍山择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年年多烧纸钱,……”

少冲身子不能动弹,当由沈三娘端杯送到他唇边。蓝孔雀催促道:“哥哥救人救到底,快喝了吧!”

少冲望了她一眼,心道:“世态炎凉如此!”张嘴把酒喝干,只觉酒水所到之处,自喉至腹,都甚是灼痛。

司空图向邢红棉道:“酒也喝了,你该解了咱们的穴道吧。”

邢红棉道:“不急,你让臭贱人交出石佛。”

司空图只得对蓝孔雀道:“孔雀儿……呃,你把石佛给她。性命要紧。”

蓝孔雀道:“石佛放在后院那本‘十八学士’茶花树下,她自己去取。”

邢红棉便叫沈三娘去取。不久即回,少冲见她手中端了一个小花盆,盆泥中有一个坐着的石菩萨,没什么奇特之处。

邢红棉正欲去接,忽静夜之中有歌声幽幽响起。细听词云:“春到长门春草青,玉阶华露滴,月胧明。东风吹断紫萧声。宫漏促,帘外晓啼莺。愁极梦难成,红妆流宿泪,不胜情。手捋裙带绕花行。思君切,罗幌暗尘生……”

邢红棉闪到门边,大声喝道:“什么人在此哭丧?”

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古姨,她说咱们在哭泣丧,莫非她早知自己将死,要办丧事?”那个女子没有答言,仍在浅呤低唱:“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邢红棉持刀跃上屋脊。此时天已尽黑,乌云掩月,下着蒙蒙细雨,四下里不见有人。她一跃下地,正跨步进屋,忽然一阵香风袭人,夹着几股劲力封住肩井、太渊诸穴,立即半身麻木,不能动弹。落在身上的却是几片粉红花瓣。

屋中已多了两名女子。一人着葱绿衫子,梳日月双抓髻,手中端着那盆石佛,一双巧目正对着邢红棉笑看。另一人上身丝袄,舞凤团花;腰系结绿白绫裙,半藏着三寸金莲;头梳宫样盘龙髻,罩着皂纱冠,斜簪着两股玉鸾钗。穿珠点翠,身姿窈窕。素纱蒙了口鼻,只见到柳眉低蹙,凤目半垂,似蕴着雨恨云愁。虽未见面目,仍掩不住风姿月态。二女不知不觉进屋,风不起尘,雨不濡身,可见武功奇高。再看沈三娘,如一块木头立在那儿,显是被点了穴道。

邢红棉怒道:“哪来的山精树怪,敢抢老娘的石佛?”

那蒙面女子柔声道:“不错。哪来的山精树怪,敢抢老娘的石佛?”长袖一挥,异香扑鼻。邢红棉被一股大力一弹,送出门外,滚落天井之中。见者无不大骇,心想:“她是人是鬼?”

蓝孔雀喜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姐姐的武功又比当日进步多了。”

司空图心想:“蓝孔雀竟然还有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姐姐。瞧她体态音貌比蓝孔雀还要年轻。”

却听蒙面女子道:“蓝妹,我让你到滇南做事,怎么在这儿住下来了?你既得了石佛,为何不送来闻香宫百花苑?”

司空图一听“闻香宫”三字,身子不禁一颤。暗想:“那闻香宫是魔教总坛,这女子必是魔教大有身份的人。蓝孔雀接近自己,原来是为了得到石佛。”

蓝孔雀道:“小妹为了从司空老匹夫手中得到石佛,费了不少心思。石佛到手,也只是上个月的事。近日忽染贱恙,因此迟迟未能复命。”

蒙面女子道:“你不必狡辩。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青春长驻?你窃据石佛,罪无可逭,情有可原。这石佛能肓成延寿美容之灵草,亦能长出世间第一等的毒药。只是你不懂莳花栽培之术,万一错把毒药当灵草,岂非长生不成反而夭折?”蓝孔雀唯唯称是。

少冲心想:“石佛竟有这等神奇,难怪他们费尽心机争夺。”

蒙面女子又是长袖一拂,三片花瓣飞到蓝孔雀风府、阳陵、足三里三穴,解了她的穴道。司空图见她“飞花拂穴”,比之邢红棉的“千手观音点穴法”远为高明,就算自己不事先受制,也非她对手。知她下一步必大开杀戒,不禁额头汗下。

果听她道:“司空老匹夫,你从石佛庄盗走石佛,以为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石佛本属我教,现在物归原主。可是我如何处罚你这为老不尊的窃贼呢?”

司空图道:“呸,石佛本是番僧自西域携来中土,白袍老怪据为已有。老夫迷于女色,致有此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蒙面女子畅声大笑,声如银铃,笑罢曼声吟道:“绛唇珠袖两寂寞,寄语仙娘自主张。”吟罢道:“不过今日我还不想要你狗命,没的脏了我的玉手。”猛一转身,袖中飞出数片花瓣,解开沈三娘穴道,指了一下少冲,道:“去解了这少年的蛊毒。”

沈三娘穴道一解,忽挥手向她抖了三抖,立有数点水星飞去;跟着抖开一个小布袋。嗡嗡声中,飞出许多只蜜蜂。

蒙面女子一声轻笑,左手微拂,水星都溅到司空图、余承志、丁怡三人脸上,蜜蜂迅即奔向三人头顶。原来那些水星乃花粉炼制的糖浆,用以逗引蜜蜂。三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已被蜇了个面如蟠桃,苦不堪言。

沈三娘微一怔,从兜中翻出一道符,亮火摺点燃,凑鼻前一个哈欠,打出一团黑烟。

众人立觉恶臭扑鼻,司空图三人知烟中有毒,立即屏息。少冲情知将死,反坦然受之。正将昏去,忽觉异香阵阵,如麝似兰,为之一醒,只见蒙面女子葱指连弹,洒出无数点水星。司空图师徒三人以为她放毒,料想魔教妖妇的毒只有更加厉害,便拼命屏住呼吸,不久即窒息昏去。

沈三娘见自己的法术一遇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丝毫不能施为,惊骇得磕头如捣蒜,取解药与少冲服下。

少冲渐觉舒服,对这蒙面女子又是仰慕又是感激,道:“谢谢神仙姐姐!”

蒙面女子嫣然一笑,道:“我不是神仙,年纪也比你大多了,做你阿姨还差不多。”

少冲心道:“你的声音比百灵鸟还动听,体态婀娜胜过二八佳人,举止间行云流水,武功出神入化,那还不是天女下凡?”这话他可不敢出口,以免唐突佳人。

绿衫少女道:“小乞丐,你叫我一声‘神仙姐姐’,我连你穴道一并解了。”

少冲心道:“你占我便宜。”说道:“呸,我年纪也比你大多了,你做我丫头还差不多。”绿衫少女怒道:“小乞丐找死!”

蒙面女子瞪了绿衫少女一眼,道:“绿萝不要打岔!”命沈三娘:“把癫蛊和以烈酒种入邢红棉体内。”

沈三娘道:“蛊酒渗和,神仙莫救,就是老婆子我的解药也不中用……”刚说至此见到蒙面女子严厉的眼神,立即住口。低头取了一撮粉末,放进酒杯中,渗酒调匀。走到天井,灌入邢红棉嘴中。

邢红棉虽不知癫蛊为何物,料想不是好东西,但穴道被点,也由不得她不服下去。

少冲却吃惊不小。癫蛊乃以蛇埋土中,取其菌制成。中者神智昏乱,笑骂无常,醉后忿狠愈凶,俨如疯子。司空图本就悍内,再有这么个疯婆子日夜相伴,那苦头可有得受。

蒙面女子见诸事已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走吧!”绿影乍闪,飘然出屋。蓝孔雀、绿衫少女也跟着而去,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万籁俱寂中仍听到那女子的幽幽歌声:“……谁道闲情抛掷久,惆怅还依旧。旧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她歌声凄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似怨鬼夜哭,弃妇饮泣,凄切骇人。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