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周站起身,垂眸又看了眼乐毓,然后径直进了浴室。
乐毓在沙发上又坐了会儿,没等蒋慕周出来,她就先上床躺下了。
翌日,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上午九点多雾气就散了,冬春交替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整个雾城。
春天已经来临。
乐毓醒来时,蒋慕周还睡着。
宽大的被子,两人各占据一角,乐毓平躺着在床的左侧,而蒋慕周则背对乐毓侧卧在床的右侧。
蒋慕周没穿衣服,大半个后背暴露在空气中,浅蜜色的皮肤,顺着脊椎的凹线,分布两侧的肌理均匀扒在舒展的骨架上,一直延伸到被裤腰遮掩的股沟处。
乐毓看了会儿,收回视线,掀开被子下床出了房间。
她查看了下几个工作群的消息,经沃研发群今天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发言。
又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上班时间。
乐毓犹豫了片刻,点开群成员列表,往下划了两下,然后落在“程径澜”
三个字上。
犹豫片刻,还是退了出来,刚将手机放下,就有电话进来。
乐毓重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点了接听。
“喂?”
“径澜身上的枪伤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电话两边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乐毓没有立即开口。
薄亦淳却有些按捺不住,“乐毓,你最好解释清楚,径澜身上的枪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乐毓:“你不应该来找我要解释。”
薄亦淳冷笑了声,“乐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你装什么无辜?你敢说他身上的枪伤跟你没关系吗?”
乐毓:“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你心里有答案,又何必非要从我嘴里说出来。”
薄亦淳被这话刺激得不轻,提醒道:“乐毓,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径澜是我的未婚夫!”
“那又如何?”
乐毓淡声道:“结了婚可以离,何况只是未婚夫。”
薄亦淳沉默了两秒,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毓轻描淡写说:“没什么意思,只是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最好没什么意思。”
薄亦淳警告道:“乐毓,你要是敢打程径澜的主意,别怪我不念多年情谊。”
话落,薄亦淳挂了电话。
乐毓松了口气。
薄亦淳还有心思打电话给她,想必程径澜伤得不算重。
乐毓放下手机,打算去洗漱,站起身时,才发现蒋慕周不知何时醒了,正斜靠着门框看着她。
他上身仍旧赤裸着,下身穿了件松垮的休闲长裤,光着脚踩在地上。
他嘴角一挑,噙着薄笑问:“怎么,打算跟我离婚后,撬了程径澜,跟他双宿双飞?算盘打得挺响的啊。”
以前,乐毓会否认。
现在,话到了嘴边,却难以违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