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他一样万花丛中过,处处留情,从无数个女人身上实践出了经验。
他轻啧声,又气又笑:“谁给你的胆子冤枉我?”
“说起经验,你比我丰富。”楼时峋的眼瞳像未烧尽的那一节香,黑灰中有隐约的火光闪动。
郁枝半信半疑:“你之前跟她们没有亲过?”
“没有其他人。”他半垂着眸,纤长眼睫敛下来遮住些深沉暗色,淡化了几分凉薄,看上去莫名柔情,“只有你。”
不得不承认,楼时峋有一张优越绝佳的皮囊。
当他一扫轻漫凌厉,用这双多情浪荡的丹凤眼注视别人时,比任何诚挚动人的告白言辞都要管用,容易引得无数女孩趋之若鹜。
她有半秒的晃神,继而瞠目结舌。
谎话说得也太过了吧?
一个桀骜不羁、血气方刚,不惜用各种手段也要把别人女朋友抢到身边来的男人竟然说他之前没有谈过。
还不如说他是惯犯,在此之间已经蹂躏了数十个无辜女孩来得可信。
郁枝的满腔怨念都写在了脸上。
楼时峋动作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软肉:“不信?”
她身体抖了下:“信。”
飞快改口的模样,生怕他对这个回答不满,又要吻她当做惩罚。
楼时峋懒得再解释,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关掉灯躺下:“睡觉。”
房间里的恒温系统无声在运作,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木质香调,接触身体的床品舒适亲肤,这是郁枝这二十年来体验过的最好的睡眠空间。
可她不论如何也睡不着。
因为楼时峋把她实在抱得太紧。
两人身上单薄的睡衣无限接近为没有,彼此的体温和气味丝丝缕缕地入侵、包裹。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温度,以及沐浴乳的深沉乌木香。
她像是被锁紧坚固的牢笼里,皮肤的每一寸接触带来的感觉都无比鲜明,异样的勾缠让她无法忽视。
身后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脖颈上,郁枝尝试缓慢地从他怀里挪动出来。
挪了一寸又一寸,他没有任何举动,像是已经睡熟了。
她更加肆无忌惮,又往外挣脱,直到最后还剩下一点儿微末距离就能完全逃出他的桎梏,一只有力紧实的手臂猛地勾住她的腰肢,把人重新拽进怀里。
比刚才还要紧贴,一丝空气都无法渗透。
郁枝惊呼一声:“你根本没睡。”
楼时峋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薄唇蹭过耳垂:“不然怎么抓到你?”
她下意识挣扎:“不要这样,我不习惯。”
“就从今晚开始培养习惯。”
郁枝咬唇,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男人一声“别动”定住。
他声音喑哑,气息沉得有点怪异:“再动我就要食言了。”
与此同时,郁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脸颊蹭地变得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