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迫切地需要见到熟悉的人和事物来安抚焦躁不安的情绪。
“去英国是想姓梁的,回学校是想室友。”楼时峋的眼睫下的漆眸漠然又浓黑,他低磁的嗓音几近呢喃:“枝枝,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我?”
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可因为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他的低语多了几分诡谲莫测。
似一只通体发黑的毒蛇盘踞在身边,时不时吐出猩红的信子。
郁枝咬牙,违心说出令她面红耳赤的话:“我、我会每天想你的……”
越说到后面,越是难以启齿,音量越小。
她都唾弃自己,竟然为了一时的自由这么口是心非。
不过这番甜言蜜语在楼时峋那儿似乎很是受用,他侧身看她,扯唇笑得肆意张扬,“吃什么了,说话这么甜。”
郁枝抿唇不语。
他大发慈悲地松口:“想住学校也不是不行。”
她清透圆润的杏眸闪动亮光,楼时峋又说:“但我被抛下了,心情很不好,需要有人哄哄我。”
郁枝虚心请教:“怎么哄?”
男人姿态随性闲散地往后一靠,眉宇间的神情似笑非笑:“这就得靠你自己想了。”
她静默须臾,心里做好建设,缓慢地向楼时峋凑近。
白皙指尖攥紧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手心微微出汗,女孩仰起雪颈,温软的香味混合潮热的呼吸一起靠近。
在幽然晦涩的注视下,她闭上眼,细密的睫毛轻轻抖动,柔软的唇吻上他。
和之前逃生通道主动吻脖子不同,吻上薄唇后郁枝的大脑就陷入宕机状态。
她在这方面的经验为零,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艰难回想楼时峋的步骤,青涩懵懂地一步步模仿。
吻得毫无章法,毫无技巧。
笨拙又生疏,可爱得紧。
楼时峋眼底的冷冽融化两分,荡起浅笑,没忍住哼笑出声。
原本郁枝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整个人躁得耳尖发烫,被他一笑更是羞赧,伶仃精致的锁骨都泛上一层粉意。
她颤巍巍地退开一点距离,眸子湿潮:“可以了吗?”
“老王,去京大。”
得到他一声吩咐,司机诶了声,立马在前方调转车头,往舞蹈学院开去。
楼时峋的眼眸彻底暗沉下来,他一言不发地把人压在车门边,亲上她柔滑的脖颈。
齿关叼着那处皮肤的软肉不轻不重地磨,郁枝被吓得发抖,肩颈仰起优美弧度,发出小猫似的求饶声。
十分钟后,她在校门口下车,手不安地拨弄长发,挡住脖子上那一枚被刻意留下的红痕。
车窗半降下,楼时峋叫住她。
“记得想我。”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费尽心思把她圈禁在身边,当然不可能只是想和她柏拉图式交流。
可她还不能接受这么快的进展,即便两人已经做了交易,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