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政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狠狠地揍死会里那群搞情报的弟子!
手臂和肩膀都是鲜血淋漓,影政刚点穴止住肩部的伤口,左花枝又来了。刚站定的影政咬牙接下左花枝瞬息而至的攻击,在那如雷霆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本人负伤,四道影武也在一次又一次挡下左花枝攻击的同时迅速损坏,影政心中绝望感渐渐升起。
另一边,被飞剑不断进攻着的张正迅速变换身位,箭在弦上,但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左花枝防御的机会,更找不到射箭的时机,手中箭迟迟不能发出。
三人在黑夜中高速移动,全力厮杀,长剑与短剑碰撞的锵锵声连绵不绝,不死不休的气势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三个人的战场上。
在厮杀中,左花枝不停逼近影政,在磅礴内力和锐不可当的剑印灵下,无论是影武还是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攻势。
忽然,左花枝额上印记闪烁,于是在距影政仅五人身位时,他以诡异的角度扭身、出剑,剑芒瞬间如毒蛇吐舌般暴涨。神经紧绷的影政迅速侧身,白色剑芒擦身而过,将他身后土地直接炸开,随后左花枝欺身而上,杀气逼人。
剑五,吐信。
“召!”影政怒吼,四道影武及时赶到,二前二后夹击左花枝,有缺口的短剑上寒光微暗。
左花枝顺势停步,一个剑舞。
“铛!”四道影武皆是将左手短剑横挡在右臂上,在挡下左花枝剑的同时不住地后退几步,才堪堪卸下左花枝剑上的巨力。
“噗!”影政面色难看,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铛!”兵器相接,左花枝略一停顿,
“铛铛铛铛铛!”
接下来攻势更盛,四道影武伤痕累累,迅速崩毁。
但就在左花枝停顿的瞬间,神来一箭!
“噗。”
左花枝中箭!
影政再也无法支撑,颤抖的右手捂住肩膀伤口,跪在地上大口用力呼吸。
停下奔跑射出这一箭的张正被一剑穿腿定在地上,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嘴角溢血,眼球上也布满血丝。
从左花枝猛攻影政开始,他就一直维持着拉弓的姿势,一边闪躲飞剑,一边眼睛死死盯着左花枝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破绽。他相信自己能射出那奠定胜局的一箭。
箭积而不发,箭上的内力不停反噬身体,嘴角的血也越来越多,不断流下已经浸湿了内衬,飞剑多次划伤身体,几度身陷死地,但张正还是不放弃。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张正抓住左花枝停步后变招的瞬间,一箭射出!
“中!”
张正再次怒吼。
于是一箭中的!
……
似乎到了。
驱马奔跑在似乎看不到边际的草原上的克莱顿忽然勒马,环顾四周。
目光所及,依旧只有绿草。
但那种“找到了”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极其强烈。
克莱顿下马,再次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湛蓝色眼里浮现一抹错愕。
前方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摆放着一座石棺,有一种遥远飘渺的气息。
这诡异的一幕不禁让克莱顿深吸了一口气。没犹豫多久,他缓缓靠近石棺,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压力顿时从石棺上扩散出来。
“咳咳!”克莱顿猝不及防,咳嗽了几声,眼里没有犹豫,顶着压力继续接近石棺。
石棺通体黑色,表面光滑,长近两丈、宽约八尺、高约五尺,其上雕刻的奇怪符号散发着一股遥远飘渺的气息,克莱顿只是盯着符号看了几眼,大脑便一阵轻飘飘的。他连忙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努力平稳呼吸后,盯着窒息的压力,再次一步一步挪近石棺。
待到石棺面前,压力又突然消失。
失去压力的克莱顿身体微微一颤,刚有放松,一股被人注视的不适感便骤然来袭。
克莱顿僵住了。
考虑到时间紧急,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克莱顿横下心来,用力推开棺盖,向里望去。
不知材质的石棺里,睡着一位套着成年人衣裳的长发男孩,十二三岁年纪,面容清秀,表情肃穆。
男孩静静地躺在石棺里,双眼紧闭,就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曾传出,看他没有起伏的腹部,甚至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呼吸。
克莱顿就这样注视着男孩,没有言语,忘了呼吸。
……
左花枝拔出小腿上的箭,带起一串鲜血。
他随手在腿上点了几下,止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