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小碎步走的慢,母女三人到了卫生院急诊室,护士都已经给魏承安手腕上挂针水了。
护士调整好点滴滴速,看到走进病房的是个年轻女人带着两哭哭啼啼的孩子,以为是媳妇孩子来了。
就把药塞到池音手中,交代说,“这个是炉甘石洗剂,摇晃均匀后涂在患者红疹处。”
池音收下,心慌慌的问,“你好护士,他这个严不严重啊?”
护士低头翻阅手上的病历资料,“心率140,挂的针水是抗过敏的药,吐几次就差不多好了。”
魏承安依旧处在昏迷状态,大家都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定定看着他。
昔昔和莞莞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把捞的小鱼小虾放在水盆里逗弄起来。
夜里八点钟,昔昔和莞莞扛不住困,爬到旁边的空床趴着睡着了。
魏承安针水快打完了,阿森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池音说,“池音妹子,这里你们先看着,我回家跟媳妇说声再来,免得她担心。”
池音劝道,“阿森哥,你回去就别来了,这里有我和吴同志看着就行。”
吴仁这会酒精上头了,脑袋耷拉,含糊不清的嘟囔说,“阿森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个酒精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
阿森一脸歉疚的说,“也行,那我和我媳妇明天再来看魏队长。”
池音把阿森送出卫生院,回来时看到吴仁四仰八叉的躺椅子上呼呼大睡。
病房里灯光柔和,池音轻手轻脚的走到昔昔和莞莞身旁,捏起被角往上拉,再掖了掖被边。
“唔。。。。。”躺在床上的魏承安眉头紧了紧,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
池音反应过来,飞快的拿起床脚的垃圾桶举到魏承安嘴边,几乎同时,魏成侧过头抑制不住的哇哇呕吐。
瞧他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池音忙用手帮他顺背,安抚说,“没事没事,护士说吐几次就好了。”
魏承安双眼紧闭,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池音把秽物拎出去倒,去卫生间把垃圾桶刷洗干净,再返回时发觉魏承安又不对劲了。
他两手抓紧床板的边,咬着牙关,眉宇间尽是疼痛的隐忍。
池音心里一慌,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是敏带来的瘙痒在折磨魏承安。
她连忙去拿桌上拿炉甘石洗剂,却翻遍抽屉都找不着棉签,夜里十点钟的卫生院,走廊里空空荡荡,护士该下班的下班,该休息的休息。
池音找两趟都没找着护士休息站,没办法只能空手返回。
魏承安鼻尖溢出抑制不住的粗喘,池音知道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一咬牙,索性把炉甘石洗剂倒在自己掌心。
池音掀开魏承安衣服的瞬间,有片刻的犹豫,他是小叔,她孩子亲爹的弟弟,她这么擦药不合适吧?
可魏承安都咬紧牙关喘着粗气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何况他帮了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