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亮着明眸,小声又乖巧道:“我已经十九岁了,我长大了,哥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魏承喉结一动,顿觉身上烧着团火。
他退后两步,稍离开魏渝,偏头道:“此事日后再说。”
魏渝动了动腮帮,将自己的戏本子拿上,哼了一声:“哥哥总是害羞!”
见着气鼓鼓离去的人,魏承伸出去的手也垂了下去。
。
涣哥儿发现向来形影不离的魏家兄弟好像又吵架了。
他现在一人管着京城魏家药材行,整日忙得不轻,偏偏东家这两日总来扰他。
他看着被挑好的草药又被混成一团,气得一个头两个大:“魏罐罐,你莫要捣乱!”
魏渝忙将手上的药材放下,讪讪道:“对不住,我想事情出神了。”
涣哥儿边熬药边道:“说说吧,你又和魏大人因为什么吵架?”
他还是有些小得意的,事到如今魏家上下所有人还都不知道这对兄弟的感情,偏偏让他给猜中了!
魏渝清咳两嗓子:“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长话短说。”
魏渝道:“我哥哥不和我睡觉。”
涣哥儿手里的药炉险些摔了,他红着脸压低声音道:“魏罐罐,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哥儿!”
魏渝挠挠脸:“你让我长话短说的么。”
“我,我让你长话短说,没让你粗话乱说!”
涣哥儿哪里不知道罐罐的赤忱直白性情。
“你当真以为魏大人不与你,”他顿了下,“不与你那什么是坏事啊?”
魏渝撑着下巴:“我也不知道,可话本子到了最后不都是洞房花烛么?”
涣哥儿是个郎中,可是见识接待过各种病患。
他偷笑两声道:“我可以替你出个主意。”
魏渝眼睛亮晶晶:“什么主意?”
“过两日魏大人除夕休沐,虽说朝廷不让大肆贺岁,可官员在家里吃几碗酒是没人管得,待魏大人喝醉之后……”
魏渝脸蛋红红:“那,那我哥哥醒之后会不会生气啊?”
“绝对不会。”
涣哥儿心道魏大人有时看着罐罐的目光像极了饿狼。
他又叮嘱道:“你别忘了多喝些酒。”
“酒壮怂人胆?”
“笨!喝多了不知道疼!”
涣哥儿又从药台翻了翻:“我想着魏大人也不会准备这些,这个你拿去,到时候办事涂一些,少遭罪!”
魏渝打开便看到一盒香甜的药膏,懵懵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涣哥儿一噎:“办事用的!”
“涂谁身上?”
涣哥儿无奈笑道:“自然是涂你身上,不然受了伤,有罪受!”
魏渝有些羞赧,他有些秀气,好像伤不了哥哥?
不过为了让哥哥不受伤,他还是多涂一些!
除夕之夜,魏承被魏渝灌了不少酒。
他不知晓罐罐在玩什么谜堂,倒也顺着他吃了一碗又一碗。
不过他在西北那一年养出了好酒量,眼下京城这样的酒倒是不能轻易灌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