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周鹤庭死死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只差一粒细小尘埃的重量,就能彻底爆发。
因而,即便发现回去的路,并不是通往家里的,柳漾也没敢吭声。
汽车行驶进一栋别馆,厚重的缠枝大门缓缓打开。
金属碰撞的声如魔音,挑动着柳漾的神经。
下一秒,周鹤庭阴恻恻开口,“下车!”
柳漾推开车门,想都没想,便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然而她刚挤出去半步,一个巨大的力道,便掀飞了她。
她被周鹤庭扛在肩膀上,难受得险些吐出来。
“放开我!”柳漾挣扎。
周鹤庭按住她腰,脚步稳健上了二楼。
狠狠踹开卧室门,他把柳漾丢到床上。
不疼,但很难受,柳漾身体颠了颠,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挣扎着打算要起身的时候,刺啦一声,身上的衣服应声而碎。
她泛着红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周鹤庭滚烫又危险的气息,自她耳廓间蔓延,“这么快就急着找下家,喜欢段钰是吗?”
柳漾无力讲话,只是哽咽着摇头。
周鹤庭怒上心头,刻意折磨她。
整洁的床很快凌乱不堪。
空旷的卧室,充斥着柳漾呜咽无助的哭声。
她越是哭,他越是发狠,“柳漾,我对你不薄…”
柳漾纤弱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
她嗓音变了调,崩溃大哭,“我没有!”
他边磨她,边要她解释。
柳漾声音破碎,但还是勉强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说她病了,当时只是头晕,一个没站稳,才不小心跌到段钰身上。
周鹤庭抽身而去,可怒气仍未消,他抱起柳漾,沉声道:“你倔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段钰?”
柳漾埋在他胸口间抽噎,眼眶和鼻尖哭得发红。
她闭上眼,肩膀一直在颤动。
周鹤庭眉心微蹙,懒得再跟她计较她这种无声抗议的行为。
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很烫。
周鹤庭换了床单,把柳漾重新抱到床上。
随后,便有医生来。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医生手脚麻利给柳漾打完点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迅速离开。
又只剩下周鹤庭和柳漾两个人。
柳漾看了周鹤庭一眼,默默别开头望向窗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濡湿了洁白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