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妄闹了大半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算是让他玩明白了,人没回来,传音把大祭司和柳无颜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找药,你们安排的人去给沈云清爬床?我那些丹方法器还有灵石都给狗了?你们当我死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大祭司一声不吭,根本懒得理他,柳无颜打着哈欠生无可恋,“已经换人了,这真是个意外,仙尊把人给扔出来了,一根头发丝都没碰。”
当着重妄的面他们说得轻巧,可第二日选谁去伺候沈云清实在是麻烦,最后还是柳无颜找来个敦厚老实的男人,封了嗅觉又喂了两颗抑制情欲的丹药才敢送去沈云清住的紫竹苑。
结果当晚紫竹苑剑气冲天,大祭司赶过去时沈云清正好一剑把人从屋内抽出来,在院子里砸出好大一个坑。
坑底的男人衣衫不整,下身干脆什么都没穿,半死不活的还挣扎着想多看沈云清一眼。
“虚空界是天气太热,人人都穿不住衣裳吗?”
沈云清负手执剑,面上一片冷意,显然一再有人在他面前脱光了这件事彻底把他给惹恼了,大祭司张了张嘴,自己的人禁不住诱惑实在是太丢人,最后只干巴巴的蹦出两个字,“抱歉。”
美人嗔怒,冷冰冰扫过来的一眼看得柳无颜都忍不住心神一晃,尴尬的咳嗽两声才开口打圆场,“仙尊,你现在情况特殊,这样,明日起我跟大祭司轮流照顾你,我们俩你该信得过吧,肯定不会……”
“不用,院内别再有人靠近。”
沈云清冷声拒绝,见坑底的人爬出来,断月剑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道剑气,哀嚎声响彻云霄,男人胯下血迹弥漫。
柳无颜打了个冷颤,大祭司也是胯下一凉。
果然,仙尊还是那个仙尊,也就对着重妄那小子耐心纵容,对别人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沈云清没什么欲望,即便身体上反应很大,燥热得晚上睡不着,心理上也没多大影响,晚上能用传音玉佩心平气和听重妄念叨,白天也能一个人静心看书。
只是时间久了总觉得哪里不对,白天太安静了,没人敢靠近他的院子,也没人跟他说话。
虽然这种日子自己曾经过了百年,可近两年重妄每天跟他待在一起,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习惯了有人陪着。
习惯果然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数不清第多少次看向腰间的传音玉佩,沈云清揉着眉心放下书,不得不承认这种情绪叫做思念。
他在思念龙崽子。
闭门不见人的第五日,柳无颜收到了他的传音,也不是有什么事,就是让他过去,说了两句话就又被赶出来了。
柳无颜一脸懵逼,完全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巧的是大祭司也被叫去过,柳无颜问发生了什么,结果竟然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坐了半个时辰。
翌日柳无颜又被叫去了,这回倒是有事,让他陪着下棋,就是下着下着对面的人总忘了落子,明显心不在焉。
“仙尊有事?”
“没有。”
沈云清不想说,旁人肯定问不出来,柳无颜没再多问,只是天天过来下棋,兢兢业业的充当工具人。
其实他也不想,医仙楼有不少事等着他处理,但是重妄给的实在太多了,别说是陪沈云清下棋,天天挨沈云清一顿揍都值。
又是一日清晨,他准时来下棋,没想到沈云清起晚了,正对着镜子束发。
美人对镜弄青丝,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慵懒媚意,皓腕白得发光,听到声音回眸瞧上一眼,硬生生看得他下腹发热。
“柳无颜。”
“嗯?”柳无颜被叫了一声才缓过神,正要往前走,冷不防发现沈云清目光在他腰腹间扫了一眼,“仙尊!别……”
轰隆!
身后的房门碎裂成灰,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剑落在他身上,怕是能直接阉了他。
“误会,真是误会。”柳无颜苦哈哈的解释,“仙尊你没发现周身香气更浓了吗?我进门时没有防备,不小心着了道,真不是有意冒犯。”
沈云清没回应,只拿着剑冷眼看他,大有他再不滚出去就真阉了他的意思。
这事不解释清楚等重妄回来怕是要完,柳无颜果断叫来大祭司,人来了直接推进门,大祭司刚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美人,白到几乎透明的俊脸倏然红透,一句话都没说就原地撕裂空间跑了。
“你看,大祭司也扛不住了,真不是我的问题。”
沈云清脸色好了一点,抬手指了指外面,柳无颜当场消失。
连这两人都扛不住了,这下他是真一个人也不能见了,沈云清捏着传音玉佩,心里那种叫做思念的情绪愈演愈烈。
沈云清心情很不好,这是重妄一连几日跟他传音,听着他越来越没什么精神的声音得出来的结论。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柳无颜帮你想想办法缓解一下。”
体内的热潮烧得人头脑发昏,沈云清没回答,摩挲着逆鳞下意识问了一句,“龙崽子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