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宗室妇的模样教导的,你不适合做他的夫人,更不适合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我不想因为伤害他,而误伤你。”
“他应当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敌人,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要捆绑着你,你觉得他是对你好吗?”
李承隐不是很明白,她的气性为何会如此的大。
难道她就不怕,再这样闹下去,自己真的不要她吗?
“这是我和宴大人之间的事,就不由状元郎操心了。”
“状元郎,不必再来劝我,其实你并非是欢喜我,你只是还没有遇到一个女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你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而我的拒绝让你产生了挑战欲,仅此而已。
或许你对我也确实有那么一丝的好感,但是更多是你因此觉得,你败给了宴大人,
倘若我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你也绝不会有多喜欢我。
在你眼里,女子是什么了?不过是一个小物件儿,高兴的时候,逗弄逗弄就好了。
你觉得女子天然就应该被你吸引,你觉得我也是如此,
虽然你现在在道歉,但是你觉得你屈尊降贵,我就应该感恩戴德。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有没有想过,并非是宴大人不想放过我,而是我,不愿意放过他了?
他若是留在京城,我便与他一起面对前路的腥风血雨。
他若是离开京城,天涯海角我随时相伴。
你说我从小是按照宗室妇的标准长大的,没有错。
但是我也可以从现在开始不学着做宗室妇。
李承隐,你在退亲的那一日,就已经与我再无关系了。
我从来不喜欢回头,我只喜欢往前看。
我与他是合作关系也好,我爱慕他也罢,与你一个外人都没有关系。”
廊中寂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李承隐轻扯嘴角。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便算是我白来了,希望以后你别来求我。”
说完他看向宴九辰。
“这次是你反应的快,但是我们之间的战争才真正开始不是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走之前,他看向姜九笙。
“三天以内,你来找我,我还保留给你的正妻之位,否则下次再见便是仇敌。”
李承隐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的内心有一瞬间的慌乱。
又有点像是被说中心事的落荒而逃。
又有一丝对姜九笙的欣赏。
还有一丝对她不识好歹的不满。
他自小以君子端方要求自己。
所以他不会同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