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肖白婳看着黑屏的手机,眼中酸涩不已,心底再一次对那个男人感到失望。
看着清冷的别墅,她平静的擦干眼泪,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个新的数字——。
那是绍宴祈让她失望的次数。
她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凑足一百次,自己就再不要那个男人了。
肖白婳正捧着日记本心碎着,耳边却听到门铃不断响起的声音。
‘难道是……’
肖白婳似是想到什么,略显憔悴的小脸一改刚刚的悲悲切切的哭丧样,神情激动的小跑着将门打开:
“阿宴,你回来……”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入眼却瞧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出示证件,并声明他们接到报案电话,说这里有人虐待儿童。
肖白婳脸上既失望又惊讶,堵在门口皱眉道:
“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家里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在,而且我儿子这会正生病着呢,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恶作剧。”
肖白婳眼底隐隐浮起丝丝怒气,觉得这事肯定又跟绍宴祈在外头招惹的女人有关。
‘一群不要脸的贱人,就会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肖白婳心底咬牙切齿。
门口的两名警员相视一眼,并没听信女人单方面的说辞。
电话里那孩子可是说了,虐待他的就数他妈妈最狠。
一名警员开口道:
“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见一见孩子。”
肖白婳却不想让两人进来,她担心这事要是被丈夫知道,会怪她没照顾好孩子。
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所幸,绍临深没准备躺床上等人过来,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一路爬到楼梯口。
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仓皇失措的模样,咳嗽几声,试图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咳咳咳!”
门口三人下意识看向声音的位置。
入眼便瞧见一名貌似才三四岁大,满脸酡红,浑身皮包骨头的小男孩,此时正趴在楼梯上双眼泪汪汪的看着两名警员。
“深深,你怎么出来了,妈妈不是让你躺床上好好养病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楼下的肖白婳登时一惊,没料到儿子会从屋里出来,说话间就要往楼上跑。
但比她度更快的却是其中一名年轻警员,对方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楼梯上方,小心翼翼托着孩子的腋下,将人抱进怀里。
看着三四岁大的娃娃,抱起来轻飘飘的,怕是连三十斤都不到。
江荀有些心疼的搂着孩子,瞧着对方明明浑身滚烫,病得厉害,却还乖巧的朝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哑着嗓子冲他们道谢。
结果,这小孩话都没说完,人就昏厥过去。
吓得江荀和同事立马抱着孩子往门外跑。
后头的肖白婳想要上前拉扯,言语中都是怒气和不满。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孩子。”
“别以为你们是警察就能肆意妄为,赶紧把我儿子放下,不然我投诉你们。”
殿后的另一名警员拦住疯的女人,绷着脸正色道:
“这位女士,您要真是这孩子的母亲,就应该知道孩子病成这样,必须得送去医院治疗,而不是跟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罢,他让女人赶紧上车,自己则接过开车的任务,一路往最近的医院赶。
却不知。
别墅附近的一处隐蔽角落,一名收到陌生通知,过来偷拍的狗仔,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相机,兴奋地拿起手机准备将其卖个好价钱。
彼时,被女人心心念念的绍宴祈还在陪白月光母女逛游乐园,三人亲密的好似一家人般正参加亲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