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深知自己现在的解释没什么可信度,毕竟那样的事情确确实实生了,可是眼下,她若是不极力否认,那误会可就更大了呀。
之后若慕容翰辞真的因此事厌恶恨上了她,那别说是完成任务了,怕是连见上一面都难。
于是,她牙一咬,心一横,开始胡编乱造了起来,“你就不能信我的话吗?我说了,我没有真的要他入府,即便是我入宫去求了母后,也不过是因为……我希望你听到这个消息,能够快点回来而已。”
“公主是觉得我是三岁小儿?还是觉得戏耍我很有意思?”慕容翰辞目光紧凝着她,话落的同时,便将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毫不留情的拂开了。
他的力道有些大,猝不及防之下,温梨被推得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
忽然间,她的眼睛开始泛红,泪水盈满了眼眶,故作委屈的道:“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早些回来,毕竟这三个月里,你连一封书信都没给我写过,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新婚夫妻吧,我三个月没你的消息,难道还不能想想办法,让你尽快回来吗?”
她说这话时,神情诚恳至极,甚至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确实看得人忍不住心疼。
面对如此拙劣的借口,这个版本,已经是目前温梨能修饰到的最好程度了。
只是这话,连她自己听了都不太信。
慕容翰辞还是那副冷漠至极的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心里倒是有些歉疚了。
这三个月,他几乎日日都在征战,每天连休息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哪还有时间给她写信啊。
片刻后,他薄唇轻启,问道:“既然公主没那样厌恶我,那为何在成亲那夜,在洞房花烛之时,却不愿与我圆房呢?”
“我……我那几日身子不适。”温梨还是沿用着之前的借口,虽然心虚,但却坚定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慕容翰辞眉梢微挑,突然抬脚朝她靠近了一步。
温梨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措,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见状,他忽而勾唇笑了起来,样子邪魅而张狂,低哑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畔,“若真如公主所言,你并不想让江北安入府,之所以去求陛下,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早些回来,那若真是这样,公主是否该付出些行动来证明,而不是一味的用嘴说呢?”
温梨闻言,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我不是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晚膳吗。”说着,她便急忙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这些可都是我自己做的,没人帮忙。”
慕容翰辞鼻腔溢出一声轻哼,沙哑的嗓音透露着危险的讯号,“公主觉得这样就够了吗?”
彼此相对无言,在短暂的对视了几秒后,他便拂袖离去。
温梨呆愣的站在原地,却终究没有追上去。
慕容翰辞方才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在生气,她若是现在就追过去解释,怕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又或者,她该想想别的办法。
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凉了,可温梨还是坐下吃了一些,毕竟那可都是她忙活了好半天才做好的,不吃多浪费啊。
……
饭后,卧房。
温梨坐在铜镜前,瞥了一眼身后已经铺好的床榻,然后又看向帮她拆卸钗环的紫云,淡声问道:“今天将军不过来吗?”
紫云闻言,诧异的停顿住了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她,反问了一句,“公主不是不让将军进这个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