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涟目睹全程,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纪胤礼,猛地向他脸上挠去。
纪胤礼本在与佳人缠绵不舍,忽听顾芩涟的喝骂,顿时惊慌失措,一扭头,尖利的指甲便划破了他的脸颊。
他本能地双手护住头脸,转身便逃。
顾芩涟则紧追不舍,愤恨难当。
“纪胤礼,你这个薄情人!你居然背着我涉足烟花之地!你还有何颜面面对我?”
“你们这伙人,给我把他截住,我今天非把他挠得皮开肉绽不可!”
顾芩涟追逐着纪胤礼,无奈度不及,遂向那些守卫大声呼喊求助。
得到守卫的协助,纪胤礼很快被阻挡下来。
顾芩涟犹如猛虎扑食,对纪胤礼又抓又挠,引潇湘馆中的妓女们以及离去的客人纷纷围观。
糟糕的是,纪胤礼的几位朋友也听到了骚动,跑出来看个究竟,见到纪胤礼被追赶得满场逃窜,纷纷捧腹大笑。
“纪兄,原来你也有今天,竟然如此畏惧内人。”
“我们还以为你迎娶了一位温婉贤淑的佳人,哪知道纪兄的妻子竟然如此凶悍。纪兄这家庭地位不保,恐怕要遭受他人嘲笑。”
“纪兄府上有一只母狮子,看来今后我们不能再与你共同研讨了。”
原本还略感愧疚的纪胤礼,在朋友的嘲笑声中,尊严扫地。
他放下防护着头部的手,猛地向顾芩涟推去:“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毫无防备的顾芩涟被这一推,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从小腹蔓延至全身,她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姑娘,您怎么了?”
两名丫鬟急忙上前搀扶,但顾芩涟痛得无法站立,全身蜷缩成团。
纪胤礼被她的反应惊得心中一颤,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地说:“芩涟,别再胡闹了!你带着你的人回去,我还有事,必须先行一步。”
说罢,纪胤礼竟然没有去搀扶顾芩涟,转身便逃之夭夭。
顾芩涟痛得全身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按着肚子,冷汗沿着额头滑落。丫鬟们感到事情严重,立即向守卫大声呼救:“快过来帮忙,如果姑娘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别逃脱惩罚!”
守卫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援助,刚将顾芩涟搀扶起来,就听到一名妓女惊叫:“哎呀,她流血了!”
另一名妓女也惊呼:“流了这么多血,痛苦成这样,难道是小产了吗?”
顾芩涟犹如五雷轰顶,小产?
她有了身孕?
她急忙低头查看,只见裙子上血迹斑斑。
顿时,顾芩涟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女子!”
两名侍女惊恐万状,慌忙指挥着护院们匆匆抬起顾芩涟,如离弦之箭般疾离去。
马车之内。
顾芩澜及其仆从等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