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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3页)

“哪来的一对恶魔!”

第六十九章卖萌彩虹屁学霸型男盆友

一顿饭吃完,文臻拆散了季家和太子的联盟,破坏了季怀庆的打算,获得了酒楼主人送上的赔偿银票若干,收获满满。

文臻并没有要酒楼主人的太多银子,也承诺会帮酒楼澄清,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酒楼主人不想开酒楼了,她要一个优先接盘权。

酒楼主人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在他看来,今日之事虽然影响恶劣,但是辞了那个厨子,多动用点关系,做一些优惠,总会过去的,到时候又是红红火火醉丰楼。盘铺子的事,不过说说而已。他的背后可是定王燕绝呢。

可惜他还是图样图森破。

口碑对生意的影响是致命的,走高端路线,意味着一旦出事也要承受更大力度更高层次的责难和压迫,尤其那道金团玉版的杀精功效,对于视子嗣如命的天京权贵们来说,简直等于夺官杀家,这种来自上层的愤怒,便是燕绝王八之气笼罩天京也扛不住。

何况还有个真真实实险些被害了的太子。

天京第一酒楼醉丰楼,经此一事,一蹶不振,同行趁机群起而攻之,被冠上“吃屎酒楼”名号,从此门庭冷落,不过大半年便盘了铺子,文臻接手,用来开她的火锅连锁店,没多久,分店遍布天京,成为餐饮业女王文臻的起始奠基之地……当然这是后话了。

后话还有的是,虽然因此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定王和季家,太子却承了她的情,事后派人送了她一些锦缎如意,太子妃还邀约她去东宫玩儿。而更久以后,她还收到了来自西川的礼物,对方把东西搁在闻家的宅子外便走,那一车礼物颇多珍稀,还有一道青金色式样古朴镂刻图腾的牌子,燕绥说那是易家的标记,拿了那个令牌,可以在西川以及所有有易家产业的地方得到尊贵的招待。

文臻心中不由感叹,豪门的能量果然惊人,发生在一处酒楼里的比较隐秘的交易,最后也能被千里之外的易家察觉,易家这是谢她断绝了季怀庆巡察西川剿匪的机会呢。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陛下以她“勇救”唐家小姐为名,又给她升了一级,她现在是四品掌膳女官了。到了这个级别,她便可以荫庇家人了。

于文臻来说,醉丰楼之事,得益于她两世经验,最后祸福相依,得失难断,但从一开始进宫,她就做好了卷入争斗的准备,身处混水缸,又和燕绥扯不开牵扯,到哪里能独善其身呢,所以拉拢了谁,得罪了谁,也不用想太多,顺心意向前走,努力使自己更强便罢了。

拿到的礼物和银钱,除了一些可能有大用的易家的礼物外,其余她都交给了君莫晓,让她换了银子,先把九里城的店开起来,易人离被派出去,天南海北的跑,为她寻找优质的牛羊肉,君莫晓负责开店所有需要的一切用具的定制,闻近檀则每日进宜王府,和文臻学习酱料的调配,肉片的刀工,以及如何选材,如何搭配,如何服务等等技术。

江湖捞正式开业后,会先交给易人离主要负责,文臻把开店要点都给了他,君莫晓和闻近檀是姑娘,这个时代做事很多不方便,只能先作为辅助,等江湖捞站稳脚跟再挑大梁。易人离一开始见她把这么重要的事务给他,很有点懵的模样,但也没有避嫌推辞,很快便高高兴兴答应了,由此十分有干劲,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文臻晓得他诧异什么,就连闻近檀也吭吭哧哧地提醒过她,知人知面不知心,相交不深还是得留上三分,易人离毕竟出身太低,行事邪气,又来历不明,身上似乎有秘密,这样的人水太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付是不是显得太草率了?

文臻却觉得,别人有秘密关我什么事?谁还没点秘密了?只要没害过我,就尊重他人的自由。何况他的神神秘秘从一开始就袒露给她,看似油滑,骨子里却是个清净的。

其间文臻终于和闻老太太一家见了面,闻大娘乍到天京,颇有些畏缩拘谨,闻大爷则两眼放光,对天京遍地书馆茶馆如数家珍,闻老太太还是那样淡淡的,听说文臻没用上那个小布包里的东西,毫不客气地立即要回去了。

闻家三口目前在天京赁了房子居住,听闻老太太口气,一切都很好。文臻却不信,私下让君莫晓去看了,果然只是一间小房,另搭个棚子便是厨房,闻大娘每日做馒头上街卖,一个人养活一家子。

文臻觉得闻老太太是个人物,但还是跳不开封建礼教的窠臼,儿子给养得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媳妇一个人挑起家庭重担也没见她心疼。

反正闻大爷也帮不了忙,不如给他弄个营生,但文臻瞧着,这位也不是能操持营生的料,做官吧也不识禾粟,不懂民生,平白害一地百姓。

她孤身一人来东堂,身边没几个认识的人,四品女官可以荫家族子弟,她却无人可荫,推荐做官这种事,也得这个人合适,易人离是不行的,他好像只对自由感兴趣,绝不愿意被束缚。闻大爷也不行,行事迂腐不通实务,做官会耽误民生的。

所以文臻打算,回宫后和陛下要个恩典,把这个名额换成国子监入学资格,圆了闻大爷的读书梦,好在这人虽然迂腐,人品不差,如果能读出来将来做个文臣,多少也是自己朝中的依仗。

至于闻大娘,安排进火锅店帮工最合适她,火锅店的名字文臻已经想好了,就叫“江湖捞”,主打火锅,以服务取胜,向远隔一个时空的那个世界的某著名连锁火锅店致敬。

闻老太太还告诉她,听说刘家后来花了很多钱,打通了府衙,把刘尚弄了出来,但是功名革了,以后也不能再被察举,仕途彻底无望,回家后一家三口也没少受邻里侧目,实在待不下去,没多久也走了,只是不知道走去了哪里。

文臻并不上心,说到底,给刘家的惩戒已经够了,之后他们怎么活,和她没关系。

这几日她颇为忙碌,上午要练功下午要和易人离开会商量准备开店事宜,晚上有时候还要和燕绥的工字队探讨,做一些比较新奇的用具。燕绥真疯子一个,竟然从齐云深那里运来了那种胶泥一样的东西,逼她每天加紧练习,功课比齐云深给她的多了好几倍,对那个所谓的死亡威胁毫无心障,以至于文臻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很想她快点砰一声爆了来着,但要死要活练过几天,渐渐也被燕绥那种天地地大我最大的性格所传染,也看淡了许多,反而生出一股冲劲来,反正不搏一定死,搏了可能死,反正都是死,迟点死早点死区别不大,还不如就这么拼了。

齐云深用来练功的那种胶泥,是可以培养的,只要割下小小的一块,辅以固定的药物,在比较大的容器里放满水,一日夜时间便可以胀满一缸,正够文臻在里头纵横捭阖,每次挣扎完一套,都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忍者神龟。

她在缸里练龟拳,燕绥就在缸外看书吃零食,他对她的要求,比齐云深还苛刻,齐云深只要她自己能挣扎出来就行,他却要求她在练完拳后,既能出来,又不能把那摊东西击碎得太难看,要求最后能打出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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