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人太多,邱氏刚怀了身孕怕被冲撞不敢靠近,张氏和何氏也是被别人挤到了外面。
这会儿,婆媳三个才有机会近距离观看秦瑶家的水磨,见那石磨自己转得“呼哧呼哧”的,只觉得这磨喜人得很。
不过也从刘木匠口中得知这个水磨造价高达二两银子,心里直呼浪费。
“这磨好是好,但一想到它要二两银子,啧啧。。。。。。弟妹,你是真舍得。”
何氏肉疼的看那呼呼转的水车,想着这可是二两银子,眉头都不自觉皱了起来。
刘老汉也好奇的看向去放石头堵水的秦瑶,“老三家的,你是咋想到要弄这个水磨的?”
就她和老三那两亩散养的麦地,收上来的麦子还不够这水磨磨一趟的。
在刘老汉看来,有点杀鸡用牛刀那意思——纯纯浪费!
秦瑶堵住了河道,水流迅速减小,转动的石磨慢慢停了下来。
她解释道:“这个水磨我是用来做营生的,顺便让自家人轻松些。”
“自家人?”何氏试探问:“咱家自家人用,弟妹你收不收钱呐?”
秦瑶冲她笑了笑,“当然不收!”
何氏有点爱贪小便宜,但人也热心,平时帮她不少小忙,这点好,秦瑶当然会给她。
毕竟这里是宗族社会,人际交往虽然麻烦,但不能躲避。因为关系弄好了,确实会给她带来很多隐形的好处。
比如她这水车和石磨今晚就放在河边,也不会担心被村里人偷走。
刘季是分出来了,但他老宅还有三个兄弟呢。
两个嫂子平时在村里人缘又好,年轻媳妇都帮着她们的,要是家里东西被人偷了,这些眼观八方的媳妇们马上就能查出谁是小偷。
磨磨是个折磨人的活,男人多要下地,到头来这个活儿还是落到女人手上。
现在得了秦瑶的允应,何氏和邱氏激动的说她们明天就把家里的麦拿过来磨,给秦瑶试试水磨的效率。
“这个没问题。”秦瑶颔首应下。
不过她也有个忙需要老宅的人帮。
“爹,我想把这水磨当营生,所以还要搭间屋子,看起来像样点。”
刘老汉点点头表示明白,看向刘季,“三儿,明天一早你带上镰刀过来找我们汇合,咱们一块儿先去把草割回来,再到那南山上砍几根竹子,一天功夫就能把这棚子搭出来。”
一听到要上山干活,刘季就垮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秦瑶则露出笑容,“那就辛苦爹你们了,明天晚上都到我家来吃晚饭,我去刘货郎家给大家伙打两斤酒,好好吃一顿。”
张氏婆媳三人也笑了,知道秦瑶不会做菜,打算明天早点到她家帮忙做饭。
金花和四娘突然探出两个小脑袋来,期待的小声问:“阿娘婶娘,能吃肉吗?”
“吃!”秦瑶一口答应,因为她也馋了。
算起来,明天刚好也是每隔五天的吃肉日。
不过家里没猪肉了,最近村里人忙着地里的活没人去镇上帮忙带肉。
但这难不倒秦瑶,抓鱼打鸟,明天她保证让肉端上桌。
又有酒又有肉,孩子们期待不已。
两家人在原地商议好明天的行动细节,这才分开家去。
回到家,刘季帮忙倒好泡脚水,站在旁边两眼放光的问:
“娘子,你打算怎么收钱?咱们家这个水磨这么好使,可不能便宜了村里人!”
秦瑶脱掉鞋袜,把脚放在温度适中的热水里,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问:“你想收多少?”
刘季讪笑,“这是娘子你做的水磨,还是娘子你做主比较好。”
“不过啊。。。。。。”他又补充,“我觉得应该按照用的时间来算,比如一个时辰五文钱什么的。”
“这样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是六十文,一个月就一千八百文了。”想想刘季都眼冒金光。
秦瑶呵了一声,“你想屁吃。”
刘季无语,好端端的怎么又骂起人来了。
不过面前这可是金主啊,得供着,真要让她一个月赚一千八百文,那她就是家里的菩萨!
“娘子,那你说多少合适?”
看她泡得差不多,刘季把洗脚帕递上,秦瑶擦干净脚,想了想说:“先试试一个时辰五文钱。”
听见这话,刘季嘟囔,“还不是和我讲的一样,你还骂我。”
秦瑶白他一眼,“价格是和你说的一样,但一天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能排满,水车也不可能没有损坏,一天能有五六个时辰就不错了。”
刘季还真没想过水车损坏的事,“啊?”了一声,“容易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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